卡萊德斯沒有聽清,而就在他想要詢問對方剛剛說的是什麼的時候,眼前的雄蟲就有渾身顫抖了一下。
然後,就像之前那樣,閉著眼睛暈在了他的身上。
“???”
又來?
卡萊德斯覺得自己有點想死,又有點想笑。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雌蟲伸手撩了一下自己額前的濕發,在等待了幾分鐘之後確定雄蟲沒再醒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向後將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中。
他的精神力在剛才裴喻舟濃鬱的信息素之中已經安定上了不少。
如果按照之前打過抑製劑的流程,這個時候腦袋一陣舒爽的卡萊德斯應該是要重新投入工作當中,並且沒有一點疲累的感覺。
但是今天,在經過裴喻舟陰差陽錯地安撫精神力之後,卡萊德斯卻覺得自己疲憊極了。
甚至疲憊到,他一放鬆下自己,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當中。
客廳之內,淩亂的沙發上,雌蟲上半身靠在沙發角落,原本乾淨整潔的白色襯衫微微敞開,露出下麵留有一兩個痕跡的胸口。
而在他身上,再次被係統狠心加大電流弄暈的雄蟲則是終於安靜下來,他就趴在雌蟲的胸口處,身上寬大的短袖因為之前的行為微微向上,露出一小截白到耀眼的皮膚。
時間似乎在此時終於放緩了腳步,連帶著剛剛被玫瑰花叢完全遮擋在外麵的陽光都投了進來,灑在兩蟲身上,配合著掉落在周圍的玫
() 瑰花,就仿佛是一副精美的油畫似的。
空氣中,兩種信息素的味道依舊糾纏在一起,但是很明顯地沒有剛才那麼激烈了。
戰況在此時似乎終於平息了下來。
隻是,在這一片祥和的表麵之後,待在裴喻舟腦海中的係統卻將自己的電子臉換成了一根苦瓜的形狀。
怎麼辦?
等到宿主醒過來之後,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處理?
還有雄蟲在無意識之間脫下來的馬甲,又要怎麼穿回去啊!!!
係統越想越覺得絕望,而就在這個時候,信息素逐漸平靜下來的裴喻舟在時間的平複下,混亂不堪的大腦終於清醒了過來。
外麵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此時在客廳中,依舊閉著眼睛的雄蟲,那纖長的睫毛突然輕輕顫動了兩下。
頭好疼。
這是裴喻舟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
而他的第二反應則是,他好像做了一個夢,而且還是一個不太好描述的夢。
難不成是他最近想圖畫故事想的多了,所以自己的大腦就自動將那些片段記錄下來,然後還原?
裴喻舟有些脫力。
他深呼一口氣,與此同時,舌尖也不自覺伸出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唇瓣。
他需要水。
雄蟲想,隨後,他就想要起身去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記憶還沒有完全回歸的雄蟲根本就沒有看清自己周圍的環境,他還以為自己是在臥室,右手下意識按下下方就準備抬起自己的上半身。
然而——
裴喻舟突然僵硬在原地。
因為他發現自己指尖所觸碰到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想當然的柔軟布料,而是一種溫熱滑膩的觸感,就好像是……彆蟲的皮膚。
“!!!”
怎麼回事?!
他的房間內什麼時候有了彆的蟲?!
火紅的玫瑰,緊緊纏繞的藤蔓,還有那抹,在他夢中被蒙上一層水霧的酒紅色眼眸……
……
!!!
他都做了什麼?!
裴喻舟猛地直起身子,原本因為昏睡而逐漸封閉的嗅覺也在此刻完全蘇醒。
濕漉漉的玫瑰味瞬間湧入他的鼻腔,讓雄蟲隻覺得那本就乾渴的喉嚨更是多了一股癢意。
但是這並不是重點,裴喻舟微微垂眸,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到——
沙發的角落,襯衫淩亂的雌蟲正閉著眼睛躺在上麵,他微微歪著腦袋,冷白的麵容上直到現在還微微泛著抹紅。
黑色的發絲散落在暖白色的沙發上,同時也微微遮擋在雌蟲的眼前,在昏暗的光線下,減少了不少雌蟲平常的銳利,甚至,還給他增添上了幾分……破碎和脆弱。
是的,脆弱。
裴喻舟不受控製地舔了舔嘴巴,視線不自覺地向下,然後他就又看到了雌蟲那微微敞開的襯衫下麵,印有點點紅色痕跡的胸膛。
這一切如同圖畫故事一般的畫麵完全刺進了裴喻舟的眼裡。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周圍的一切都太有衝擊性了,以至於裴喻舟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他一片空白的大腦甚至都無法想起來卡萊德斯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而且,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裴喻舟微微喘著粗氣,他看著卡萊德斯皮膚上的痕跡,隻覺得自己剛剛清醒過來的大腦似乎又有點轉不過來了。
所以這些痕跡……
裴喻舟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敢想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但是沒關係,宿主記不起來,全程圍觀的係統來回答,
【是的宿主,是你乾的。】
裴喻舟:……
但這還不是最令雄蟲絕望的。
因為係統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但是這個沒關係的宿主,畢竟你脖子上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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