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六章 生死未卜(1 / 2)

就在這些長槍刺中最前麵的一批平山飛軍後,讓劉正等人驚呆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這些往日裡無往而不利的長槍,卻根本不能刺穿對方的甲胄,隻是發出了一陣陣的“叮叮叮……”

縱然是劉正那杆兵王級彆的流光寒玉槍,也僅是剛剛穿透了鎧甲,正要刺入對方皮膚時,對方就一個側身避開過去。

“這是……”劉正隻覺得這甲胄如此堅不可摧,可自己刺中時那一瞬傳來的觸感,卻並不是極為堅硬之物,心中不免驚駭。

許褚狂笑起來:“哇哈哈哈……此寶甲,乃是我家主公費儘心思,招攬了無數能工巧匠,研製近一年,方才得其法而製成,比起那厚重的鐵甲要輕便得多,且十分堅韌,正是你等騎兵長槍的克星。”

說罷,許褚忽然抄起自己的山君獸王斬,豁然撲向了劉正。

“係統提示:許褚對戰劉正。許褚基礎武力101點,兵器、甲王共提升3點,由於當前處於山腳下,尚可視為山地環境,因此觸發特技‘平山’,武力提升2點,根據劉正對當前地形的作戰熟悉程度,降低劉正1點武力。”

“許褚當前綜合武力106點。”

“劉正基礎武力93點,兵王、甲王、坐騎共提升5點,暫無特技加成,受許褚特技影響,當前綜合武力為97點。”

巨大的武力差距,讓劉正接了許褚的第一招之後,便被震得連人帶馬都一齊後退,甚至於右臂都險些被他砍了下來,好在關平和程央迅速前來援助,才讓他躲過了致命一擊。

“哼,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敢與我家主公作對,今日便先除掉你們。”

典韋怒斥一聲,也加入了戰鬥。

而在這片杏林以北,也就是更為靠近洛陽城的地方,寬闊到足以容納六馬同行的官道上,關羽正在疾馳趕路。

“將軍,有些不對啊。”錢寧來到關羽身邊提醒了一句。

關羽神情肅穆道:“如何不對?”

錢寧說道:“將軍你看,前方已是洛陽城,最多隻剩下十多裡的路程而已,剛剛探哨回報,城樓上依舊隻有那幾個守軍,並無任何增援的情況,而負責鎮守東門的城門校尉也說了,並未見到大殿下回城,那他到底去了哪裡?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關羽聞言,卻是絲毫不驚:“這有何難?想來是他查到了賊寇所在之處,因此主動前往進攻,區區幾個蟊賊罷了,何須等到他們來攻城,將其剪除於未發之計,豈不正可彰顯天威?正兒出生與狼調縣,自幼隨大哥經曆了雁門、朔方等苦寒之地,心性自是不凡,進攻方為最好的防守,此事關某深以為然。”

周遠策馬上前:“將軍所言自然不差,隻是曹賊蓄謀已久,那典韋和許褚又是當世猛將,大殿下何等身份,若是有所差池,末將等百死莫贖。是否多多派出斥候查探,好儘快前往援助?”

關羽卻搖了搖頭:“不必了。什麼惡來,虎癡,哼,幾個無能鼠輩相互吹捧,何足道哉?”

“可是……”

“好了。正兒還有平兒,央兒,這兩年頗有長進,縱然不敵那兩個賊子,也足以鏖戰半日。少年心性,正是想要建功立業之時,我等去的太早,反而不美,回頭興許還要責怪我與晚輩爭功勞。”

說完,他還看了錢寧、周遠、秦楚和燕泉等將領一眼:“咱們都老了,從軍十餘載,該立的功勞,該得的富貴,也已到了極致,總該給後輩一些出路。”

周遠等人聽了他這話,雖然心中隱隱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可是想想,知子莫若父,關羽是劉正的二叔,關平的父親,他既然這麼說,那總是不會錯的。再者自己這些人確實都不年輕了,最幼的錢寧都已年近四旬,孫子和孫女都抱了四個,再與後輩爭奪戰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反正已經有三路斥候出去探查消息了,總也不急於一時。

可現實總是不儘人意的,關羽對劉正等人信心滿滿,對典韋和許褚嗤之以鼻,然而如今這戰局之中,劉正、關平、程央,連帶軍中另外兩名將領,五人聯手,也被典、許二將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給我滾開。”典韋怒喝一聲,雙鐵戟猛然發力,劈向了那兩名武將中的一人。

那人也是軍中老卒,乃是當年劉赫入主洛陽之後招募而來的士兵,因他姓海,且晚上睡覺時的鼾聲,有些與驢叫相似,因此被軍中同袍戲稱為海驢子。

這海驢子能夠從一介小卒,依靠軍功被拔擢為如今的軍侯之位,十多年的征戰廝殺,再加上軍中那極為磨人卻有效的訓練之法,也將其鍛煉出了一身的武藝。

他見到一杆鐵戟撲來,眼疾手快之下,以手中長槍立在胸前,試圖擋住典韋這一擊。

然而,招式雖然能夠擋住,可他的力量與典韋,相去實在太大,以至於在典韋的鐵戟擊中他槍杆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從馬背上被擊飛了出去。

“哇呀……”

這武將向後飛出數步,隨後重重摔在了地上,讓他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海驢子……”

劉正忙欲上前救助,卻被許褚的大砍刀攔住了去路。

“先顧好自己吧。”許褚獰笑一聲,快步逼近過來,那沉重的大砍刀,在他的手中,好似沒有重量一般,可劈到劉正的長槍上時,卻又仿佛力有千鈞,不可阻擋。

“大哥,不行了啊,咱們六千騎兵,傷亡了一千有餘了。咱們的長槍,根本刺不穿他們的鎧甲,隻能從肩膀,手臂等無甲或薄甲處攻擊,那得刺中多少下才能破了他們的戰力,這實在是太吃虧了。”

關平一臉焦急地說著。

程央咬著牙道:“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咱們兩個爛命一條,好歹得掩護大哥逃走。”

“胡說什麼?不可擾亂軍心。”劉正一邊倉皇招架著對麵的攻擊,一邊對著程央怒斥了一句。

“如今我等雖……”

不等他把話說完,程央忽然暴起一跳,從自己的馬背上,朝著劉正的麵前撲了過來。

“大哥小心……”

隨後,劉正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之聲,緊跟著,程央的身軀便從自己的眼前飛了出去。

“四弟!”

劉正大急,虛晃一槍,暫時逼退典韋和許褚,帶著關平急忙來到了程央的身邊。

好在程央也有寶甲護體,雖說不是金絲甲這樣的甲王,卻也是並非輕易能夠擊破,因此在那一擊之下,他隻是受了些傷,縱然不輕,總算沒有性命之虞。

“咳咳……大哥,小弟還能……還能戰……哎呦,我的肋骨……”

程央話說一半,便捂著肋骨處疼得倒吸涼氣,誰料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即便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典韋和許褚呼嘯著追了過來,劉正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抱起程央,便放回了馬背上。

“三弟,你帶著四弟先行離去。”

“那大哥你呢?我們不能把你留下啊,那樣我們回去以後,父親,還有陛下,還不活剮了我們?”

關平第一時間便回絕了。

可這時候,典韋與許褚,已然殺到了近前,一批漢軍騎兵將劉正等人圍在中心,抵擋著二將的進攻,卻被他們一番屠戮,轉眼間便是血肉橫飛。

劉正見狀,更是急上心頭,直接朝著程央坐騎的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