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三章 全麵大戰(2 / 2)

曹仁這話說到一半,自己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啊,是了,劉赫麾下兵馬,其精銳善戰,勝於我軍,比起青徐兵馬,更是強了不止一籌,即便沒有趙雲的兩萬飛羽騎,十三萬對戰十五萬,也有至少八成勝算。”

曹操雙目之中,凶光畢露。

“好一個劉赫,他這是虛實結合,十五萬大軍是實,趙雲的飛羽騎也是實,我軍不動,他便一舉殲滅劉備。我軍若動,便順勢包抄,改變目標,先滅了我等,再去對付青徐軍,無論如何,他都是勝券在握了,果真是絕妙的計策。”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跑了進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回稟主公,孫堅率軍攻打函穀關,中諸葛亮誘敵之計,被大火燒死於清琅穀。”

“什麼?孫堅死了?”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曹操卻是麵色不改:“孫堅既死,不知孫策又是如何?”

“回主公,孫策在周瑜建議之下,料定吳勤於那諸葛亮,會在殺死孫堅後,必然會將函穀關兵力調回虎牢關,因此扭頭殺回,已於兩日前傍晚時分,攻下函穀關。”

“好!”曹操一臉“不出所料”的樣子。

“如今被他占了函穀關,若是他在此休養生息,坐觀我等廝殺,反倒要被他占了漁翁之利,然而孫策小兒,性情狂躁暴虐,我料他必不會在此久侯,如今怕是已經在前往攻打洛陽城的路上了。”

眾將也是個個歡喜:“太好了,有孫策這廝做了馬前卒,我等此戰必勝。”

曹操冷笑一聲:“還不止。劉赫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被他殺得大敗而逃的典韋和許褚二將,哼哼,他們可沒有逃得太遠啊。”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掃視了眾人一圈,賈詡一看他眼神堅定,便知道主公已有了計議,也就躬身退了回去。

曹操抽出倚天劍:“傳我軍令……”

眾將齊聲回應:“末將聽令!”

“曹仁統領一萬五千藤牌兵,於大軍右翼護衛,若趙雲殺來,立刻上前擋住。”

“夏侯淵統領八千弓騎兵,隨後接應,在藤牌兵泄去敵軍第一波攻勢之後,即刻萬箭齊發,隨後你二人一同出擊,縱使不能將趙雲殲滅,也要將他困住。”

“末將領命!”

“其餘將士,隨我全力攻殺,定要拿下虎牢關!”

函穀關以東,通往洛陽的一條寬闊大道上,孫策正在檢閱自己的大軍。

孫堅被一場大火,燒得屍骨無存,也就不存在什麼入土為安之事了,孫策已經通告全軍,拿下洛陽,為老主公報仇之後,就在洛陽城外,為孫堅修建衣冠塚,以祭奠其蓋世英豪之氣。

簡單的幾番話下來,讓剛剛戰死了主將的江東軍,士氣便重新凝聚了起來,一個個扯著嗓子,高呼“為主公報仇”。

周瑜滿臉焦急,匆匆跑來:“伯符……伯符且慢……”

孫策一臉不耐地看著他:“公瑾還要攔我?”

周瑜咬了咬牙,還是說道:“伯符,眼下絕非我軍出兵的絕佳時機。朝廷大軍在虎牢關外,與曹、劉兩家對峙,這幾日來,雙方罷兵休整,正是積蓄戰力之時,我軍此刻冒然攻打洛陽,必然時朝廷的實力都調轉槍頭來與我等廝殺,豈不是讓曹、劉二人占了便宜?”

孫策與周瑜,義結金蘭,情同手足,多年來一直是情誼深厚,可是如今,孫策卻是冷眼相待。

“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能用來作為謀算之資?憑我手中這杆霸王槍,便是劉赫親至,我也能將其生擒,有何懼哉?”

“可是,伯符……”

“好了。”孫策直接打斷了他:“公瑾如若懼怕,我與你一萬兵馬,你與子敬留守函穀關吧。”

周瑜臉色一變,魯肅湊上前來,想為他說幾句話,周瑜卻揮手攔住了他。

“唉,伯符,你我相識十餘載,我的秉性,你豈會不知,又何必說這等話來激我?也罷,讓你獨自攻打洛陽,我自是難以心安,就隨你走一趟吧。”

孫策聞言,立刻放聲大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孫策的好兄弟,你我齊心合力,足可蕩平天下。”

隨後,他大喝一聲:“全軍進發!”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川蜀之地,兩側高聳的絕壁,如同兩把利劍,直插雲霄,便是有蜀地第一險關之稱的劍門關。

此時的劍門關外,張任統領大軍,正在全速前進,看這些士兵行進的速度,便能知道,這些人個個都是走山路的能手。

這支軍隊的後軍,都已離開劍門關數裡,而前軍,更是在這狹窄的山路上,不知向前行進了多遠,可即便是這十萬大軍,也沒有讓這片峽穀引起半點波瀾,哪怕是一隻飛鳥的蹤跡,也難以見到。

老將嚴顏,白須飄動,卻不影響他那威嚴的氣勢。

“將軍以為,此戰我軍有幾分勝算?”他突如其來地問了一句。

張任不假思索道:“五成。”

嚴顏有些意外:“才五成?”

張任點頭道:“若是陛下問起,自然是十成,可嚴老將軍慧眼如炬,我若說十成,想必你會氣得破口大罵,說張某欺你老邁,故意誆騙吧?”

嚴顏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知我者,張將軍也。”

笑過之後,他正色道:“如今洛陽偽帝,如日中天,這涼州大軍,平定了羌人之亂,將諸多羌人部落,一一分解,收入各地城中,加以管束和教化,其中不少勇猛之士,還被編入軍中,他們對涼州和漢中一代山區地形,可謂了如指掌,便是我等也望塵莫及啊。原本我川蜀軍中引以為傲的山地作戰,如今也難以奏效了。”

張任對這番話,不置可否。

“倒也不必悲觀。如今關羽、崔鈞皆不在涼州,區區一個張遼,某家還是有信心的。”

嚴顏目視前方,喃喃自語:“但願如此吧。”

後方,押運糧草的民夫隊,緊緊跟著大軍,寸步不離。

而這輜重隊的負責之人,正是張鬆。

這張鬆,一對鼠目,四下張望,幾乎是目不轉睛,似乎想將這山道地形,全部記在腦海中一般,周圍幾個帶隊護衛的將領,雖然有些奇怪,隻是一來張鬆官職極高,此次主動請纓來押運糧草,更是得了陛下的青睞與賞賜,即便是張任和嚴顏,也要讓他三分。二來,此人性情怪癖,但有稍許不順他意者,無論是誰,都要被他嘲諷或辱罵上幾句,因此這些將領,自然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