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服氣。
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不是被家暴就是被虐待,沒有正常長大的嗎?
沈南柯歎了口氣,開始給餘苗處理傷。
*
房間外麵的欄杆處。
父子倆都在房間外麵等著。
聶謹言沉默了幾秒,“你剛剛看我那一眼什麼意思?”
嗯?
聶君屹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瞥了他一眼,“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腦子生鏽了?”
剛剛他夫人喊了清檸寶貝,又喊了他親親老公,還不夠明顯?
他就是炫耀啊!
聶謹言一雙桃花眼微微壓下,麵無表情。
“你是我爸。”
“所以呢?”聶君屹挑眉,這和他炫耀有關係嗎?
聶謹言有些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往樓梯口退了兩步。
“為老不尊。”
說完,轉身走了,腳步很快像是有鬼在追他一樣。
“......”聶君屹額角青筋一跳。
混蛋小子!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非說葡萄酸是吧?
他眼神一暗,吩咐努力縮著脖子就怕被人注意到的小八小九,“買兩斤葡萄,要最酸的,給臭小子送過去,看著他吃完。”
收到葡萄的聶謹言:“......”
幼稚!
*
外麵父子倆的交鋒房間裡的人不知道,沈南柯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餘苗的傷勢處理好。
等餘苗把衣服穿好,沈南柯開口。
“先在我這裡住兩天?”
“不用。”餘苗起身的動作一頓,默了默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沈南柯挑眉,朝聶清檸使了個眼色,小姑娘拿著一個報紙包起來的磚頭一樣的東西走過來,遞給餘苗。
餘苗不解。
“這裡麵是剛剛要你爸的兩萬塊錢,我知道你私下在掙錢,雖然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但是這些應該能支撐你的目的了。”
聽沈南柯這麼說,餘苗低下了頭,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著。
隨即又鬆開,聲音沙啞。
“這錢......我確實需要。可現在它是你的,我不要。”
說話的兩人沒什麼反應,反倒是聶清檸著急了。
“苗苗!這錢本來就是媽媽想給他一個教訓,沒想真要的,所以你拿著吧。”
比起她後麵說的,反倒是前麵的稱呼讓餘苗抬起頭來。
“你,叫我什麼?”
“苗苗啊?”聶清檸頭一歪,“不可以嗎?”
小姑娘甜甜的嗓音加上歪頭殺,像是一把小錘子‘咚’撞了餘苗的心口一下,再次開口聲音都軟了些,像是怕嚇到她。
“可以。”
“隻是這錢,我不要。”
聶清檸急了,“你怎麼像個倔驢?!”
她還想再說什麼,沈南柯阻止了,“小清檸彆說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保持原則,餘苗這姑娘不是個簡單人,同樣她決定的事兒也沒人能改變。
沈南柯看向餘苗。
“我會在這裡住幾天,如果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一向被拒絕就沒有例外的沈皇後,第一次對彆人有了例外。
餘苗低著頭沒再說什麼。
準備離開,剛打開門——
伸手敲門的聶君屹頓住,他往裡望向坐在地毯上的沈南柯。
“夫人,村長讓咱們過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