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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流的混混總喜歡誇耀自己的身份,李懷安正是出於這種心理,巴不得葉先生見識一下那種場麵,震撼震撼他弱小的心靈。
“既然葉先生請客,那就沒問題,不過我不一定能請得動阿飛哥。”李懷安想了想,回道。
葉凡點頭一笑,“那就這樣吧,你現在就把他們約出來,今晚上喝多少酒我都買單。”
“行,那咱們現在就出發!”李懷安二話不說,拿起手機跑回房間裡打電話去了。
葉凡在門口看了看裡麵的場景,隻見房間裡一片狼藉,發出一股子惡臭,好像幾個月沒有倒垃圾似的。
沒過一會兒,李懷安放下電話,“行了,阿飛哥已經答應了,你跟我走。不過,門口那兩個人不能帶!”
“行,我打發他們走。”
“好!”
兩人離開宿舍,門口的青年想要阻攔,葉凡對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便退到一邊去了。
李懷安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想明白了。
這個葉先生跟他們的老大龍春稱兄道弟,他們哪裡敢得罪他啊!
晚上八點,兩人來到燈紅酒綠的榆林路。
榆林路很大,裡麵一共十二條小街。
小巷子裡數不清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招徠客人,夜宵大排擋裡不時傳來顧客與老板的爭執。
電線杆下一個醉醺醺的酒鬼邊大聲唱歌邊拉開褲子撒尿,轉角處一個男人在一個瘦小的女人身上不停摸索。
葉凡帶著李懷安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阿飛哥所在酒吧的招牌。
剛在門口停了車,立時有兩個相貌猥瑣的男人湊上來,神秘兮兮對葉凡笑。
“兄弟,我這裡有全市最低價的k粉,要不要來上一包?我給你打個八折。”
“小兄弟,你的車看起來不錯,借哥們玩幾天吧。”
這一帶警察巡邏得嚴,娛樂場所裡鮮有這種玩意兒出售,何況是在大門口公然叫賣,根本就是一夥倒騰麵粉的騙子,專宰生麵孔。
李懷安似乎也很少來這種地方,有些發怵。
葉凡鬆鬆肩膀,頂開那人,咧嘴說道:“如果一塊錢一斤的話就給我稱十斤回家煎麵餅。”
那人臉色一變,“小子挺橫麼,混哪條道的?”
葉凡不鹹不淡的回道:“我是眼鏡和阿飛的人,他們在裡麵等我。”
“眼鏡和阿飛?”那人探詢地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另一人接道:“摸金校尉張鬼的手下,最近常在榆林路混。”
“哦,算了,既然這樣你就進去吧。記住,以後彆這麼拽,不然誰也罩不住你。”
說著,慢慢鬆開壓在褲兜上的手。
這些混社會的人很在乎麵子,往往一言不合,甚至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會拔刀子。
剛才他確實有過欲教訓“不懂事”的葉凡的想法。
摸金校尉?
葉凡心中冷笑不止,你當你是《盜墓筆記》還是《鬼吹燈》?上這裡來拍大戲了?
葉凡懶得理會他們,帶著李懷安走進酒吧。
一進酒吧,立馬一陣震耳欲聾的強勁音樂席卷而來,昏暗的空間裡映著五顏六色的光束。
李懷安縮頭縮腦的環顧四周,在舞池邊看到一人,立馬興奮的朝那邊跑去。
葉凡也走了過去,隻見這一桌有四五個男人。
其中幾個還摟著夜總會裡的坐台妹,酒瓶在桌下橫七豎八,旁邊還疊著好幾摞銀色錫紙,看來某些人是打過藥粉了。
“嗬嗬,把我當凱子了。”葉凡搖搖頭,冷冷一笑。
“哦!葉先生,坐這裡吧!”李懷安指著角落一個空位,大聲叫嚷。
葉凡點點頭,坐了下來。
沙發的正中央有戴著很大鏡框的二十五六歲年輕人,他左手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右手端起一杯啤酒叫道:“乾了!”
“眼鏡哥,他就是我哥的朋友,姓葉,彆人都叫他葉先生,說今天晚上所有賬買單的就是他。”
李懷安湊到眼鏡哥耳邊介紹,神態肉麻,還殷勤的替眼鏡倒了滿了酒。
葉凡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