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茨淪陷了......”
康斯坦茨主教跪在蘭杜爾夫腳邊,用哭訴般的聲音,對蘭杜爾夫訴說著康斯坦茨城破後的慘劇。
“波希米亞人,他們衝到城市裡以後,把所有的男人都殺死了,女人全部貶為了妓女。還有城裡的財物都被洗劫了,他們連教堂都沒有放過,還玷汙了修女......”
說到最後,他又大哭了起來。
“全完了啊,陛下,全完了......上帝的榮光啊,都被玷汙了......”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主教,蘭杜爾夫沉默不語,隻是撇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軍隊。
沃爾姆斯城下,大軍雲集。
除去施瓦本貴族,還有來自薩伏伊、勃艮第的騎士。
在德意誌的政治傳統中,這裡的絕大部分人,都處在邊緣地位。在那些掌握實權的北方人看來,眼前的這些貴族,甚至都不配稱為貴族,不配和德意誌貴族站在一起。
他們是被征服者。
是奴仆。
就像意大利人一樣。
但蘭杜爾夫並不是北方德意誌人,他的身體裡流淌著勃艮第王室的血。
儘管這個王國早已消亡,但這些人還是相信他。
為此,他們自發地集結了起來。
“你們都聽到了嗎?”
蘭杜爾夫看著這些貴族,對著他們問道。
貴族們點了點頭。
事實,遠比任何演講都來得有力。康斯坦茨主教的控訴,足以讓所有虔誠之人憤怒。他們心中對德意誌貴族的不滿,也在這一刻迸發而出。
“教皇冕下說的果然是對的。”
“海因裡希就是個惡魔。”
“為了正義,我們要推翻他!”
這些貴族們高呼了起來,熱血澎湃的模樣,讓寒冷的冬天裡,都多了一絲溫熱。
蘭杜爾夫很滿意。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隨後,他又看向了另一群人。
林立的長槍,巍然不動的士兵,還有一麵麵整齊的旗幟,證明著那支部隊的特殊。代表著圖斯庫拉尼家族的旗幟,位於軍陣的最前方,由格裡高利親自執掌著。
這是教廷式的軍團。
比起那些勇猛的騎士,軍團的紀律性,保證了他們的戰鬥力。雖然,從實際情況來看,這支軍團的紀律性不如意大利的第一、第二軍團。
但也比征召步兵好多了。
蘭杜爾夫看向身邊,齊格弗裡德站在他身旁。這位大主教也要跟隨他一起,奔赴前線戰場。
齊格弗裡德也沒有退路。
他苦笑了一下,似乎是知道,自己和蘭杜爾夫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能贏嗎?”
大主教有些不放心。
“我們的軍隊人數更少,而且波希米亞、巴伐利亞、薩克森都願意支持皇帝,我們這邊隻有......”
到最後,他看了一眼。
來自施瓦本和勃艮第的騎士,或許更加富有,但是在戰鬥力方麵,卻未必比得過薩克森、巴伐利亞的騎士。那裡的騎士更加驍勇善戰,戰鬥經驗也更加豐富。
或許他們唯一的優勢,就在於步兵的素質更高。
可是,步兵能行嗎?
齊格弗裡德打心底不信任步兵。
“能贏。”
蘭杜爾夫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
是的,他的軍隊人數勉強有一萬人,而海因裡希的麾下,有足足一萬五千人。從數量上來看,海因裡希似乎更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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