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敵人的軍隊到了!”
“什麼?”
“叛黨蘭杜爾夫的軍隊,已經抵達了洪堡,就在我們的正西方,在朝著我們前進!”
騎士的聲音帶著一絲焦躁。
聽到這個消息,最先感到震撼的不是海因裡希,而是坐在他旁邊的奧托。
他有些難以置信。
“我不是讓你們去偵察了嗎?”
奧托用責問的態度說道:“我說了,從西邊的沙夫豪森一帶,北邊的半島,還有那邊的大道,全部都要偵查的嗎?怎麼他們到了洪堡,你們才來彙報情況!”
“我們,我們有偵察......”
“你有個屁!”
無名的怒火讓奧托直接罵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被當傻子了。
在他標定的偵察範圍內,沙夫豪森是最遠端,距離康斯坦茨有整整四十公裡。如果斥候們偵察到了情況,花一天一夜的時間走回來,敵人也不可能出現在洪堡。
因為洪堡距離康斯坦茨,僅有十公裡左右。
蘭杜爾夫的軍隊,一天跑不了三十公裡。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被派出去偵查的士兵,並沒有好好完成他們的任務,而是摸了魚。
“你們是洛林的,對吧?”
奧托咬著牙齒說:“我就知道,你們這群洛林人,跟西法蘭克人一樣,學來了偷奸耍滑的路數,然後用來蒙騙皇帝......今天所有負責偵查的騎士,統統給我拉出去,每個人抽二十鞭!”
說完,奧托揮了下手。
在他身邊的巴伐利亞騎士,立刻就準備過去執行刑罰。
站在海因裡希身邊的赫爾曼,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滿臉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奧托!”
忽然間,海因裡希開口了。
“放過他們吧。”
在這一刻,海因裡希展現出來的仁慈,讓奧托頗為不解,但也暫時叫停了巴伐利亞騎士。
他注視著海因裡希的臉,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但答案在赫爾曼身上。
當他轉過頭去,看向赫爾曼時,他似乎明白了。
“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得先處理敵人的問題,然後再來討論責任的事情吧。”海因裡希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隻是,奧托清楚。
他沒在講道理。
赫爾曼是海因裡希的發小,同時也是他的鐵杆支持者,海因裡希不可能讓他吃苦頭。公然對洛林騎士施加懲罰,無疑會傷害到赫爾曼,而海因裡希不希望見到這一幕。
很顯然這是在包庇。
可奧托有什麼辦法?
“我明白了。”
奧托低下頭,承認了海因裡希的說法。而一旁的巴伐利亞騎士猶豫片刻,最後瞄了一眼奧托,眼神中似乎帶著不屑,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去。
“謝謝你,奧托。”
海因裡希不鹹不淡地感謝了一聲。
弗拉季斯拉夫沉默著,看向奧托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些不理解。或者說,這位戰士不喜歡怯懦的人。
至於腓特烈。
他是海因裡希的鷹犬,自然唯皇帝馬首是瞻。
“好了,大家看過來。”
身為皇帝的海因裡希,似乎無視了這一幕。
“把情報說一下。”
海因裡希看向了那名騎士。
騎士咽了口唾沫道:“叛黨蘭杜爾夫的軍隊正在接近,已經抵達了洪堡,正在暫時停歇。他們的人數有超過一萬人,應該是這個規模。”
“超過一萬人......”
聽到這個數字,奧托的心裡打起了鼓。
從軍事的角度來說,現在和敵人去打,是會有風險的。
人生地不熟,加上剛打完康斯坦茨,以及內部貴族之間的鬥爭,還有各異的人心,都會讓戰鬥充滿懸念。但如果守在康斯坦茨城內,那帝國軍能占據的主動權,就大多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