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撥雲見日(1 / 2)

他一手扶上額頭,垂眸時,浴巾下的某處還鼓著。

沈瑜川差點兒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說:“......你先出去。”

聞念紅著臉,視線在天花板上轉了兩圈,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轉身走出洗手間。

兩人親著親著就到了床上這件事,聞念要負首要責任。

她光潔的雙臂攀上沈瑜川脖子時,依稀想回憶起,她剛才也是這個姿勢,在他耳邊說了句——這是你今晚最後一次機會,過期不候。

停頓幾秒,她忽然被打橫抱起。

聞念的身體早就被沈瑜川點燃,哪怕此刻已經毫無隔閡,她還是渴求更進一步。

欲.望攀上巔峰時,沈瑜川停下動作。

視線模糊中,聞念看到沈瑜川朝床頭伸手。

包裝被撕開的聲音如同信號,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期待下一刻的到來。

沈瑜川雙手握著她的胯,低下視線,眸子漆黑如淵。

聞念渾身血液一瞬間衝到頭頂。

沈瑜川動作時觀察著她的反應。

從開始的眉頭緊簇,到慢慢舒展,再到一聲聲嚶.嚀逸出唇間。

每一幕,都像無聲的邀請,讓他想要更過分一點。

沈瑜川俯身時,聞念抱住他。

手指抓住他的肩膀,那顆痣也在眼前放大。

聞念怔怔地看了會,仰頭,吻了上去。

夢境變成現實。

身體上的愉悅已經到達極致。

然而此刻,精神上的滿足感卻遠遠超越了一切。

聞念終於確信,哪怕是走到世界的儘頭的角落,有一個人,永遠不會將她遺忘。

...

聞念失力窩在沈瑜川懷裡時,眼皮都難以抬起,心裡卻在痛斥這人也太能折騰了。

“.....沈瑜川,我好渴。”

聞念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了幾個字。

沈瑜川連猜帶蒙才弄懂她的意思,把人從懷裡扶起來,從床頭拿來水杯遞到她唇邊。

聞念小口嘬了幾下,又歪進他的懷裡。

沈瑜川一側手臂讓她靠著,另半側身子偏過去把水杯放了回去。

頭轉過來時,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得逞了?”他問。

“?”

聞念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撐著身體從他懷裡離開,據理力爭:“目前看來,你才像得逞的那個吧。”

聞念的睡衣被沈瑜川撕壞了,她套著他的短袖,捋了下不存在的袖子。

“我現在還能再戰一場,你能嗎?”

沈瑜川本來是看她受不住了才停下,此刻麵對這“氣勢洶洶”的挑釁,他沒說話,而是把她抱到腿上,輕輕一頂。

聞念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瞬間噤聲。

一雙手撐著他的肩膀,支支吾吾說:“......現在又比較想去洗澡。”

沈瑜川眸中笑意不減。

“有人對我剛才的表現不滿意,我不能壞了自己的口碑,得把某人服務好了。再說彆的。”

“......”

“某人其實很滿意。”

沈瑜川輕笑一聲:“自己洗,還是我幫你?”

他說著,手指開始在她脊背上遊走。

聞念也不困了,一個激靈從他身上爬下來。

長長的t恤滑落在腿.間,剛好遮住關鍵部位。

她也顧不上穿褲子,撿起來後,歪歪扭扭跑出臥室。

聞念身體清爽的躺進被窩時,已經淩晨一點多。

她困得厲害,隻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

柔和的燈光將她包裹在一片溫暖的微光中,不知不覺間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昏暗中,她隱約聽見房間裡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隨即身後的床墊便陷了下去。

床頭燈也被熄滅,房間徹底黑暗。

沈瑜川的手臂從後麵伸過來,滑到她腰際,將她攬入懷中。

過了會兒,聞念的耳畔輕輕拂過他的氣息,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格外低沉。

“其你實不用急著證明,你對我的感情。”

沈瑜川不是感受不到,他愉悅著,卻心疼她的主動。

本應是他,該去多愛她一些。

聞念在他懷裡轉身,手環上他的腰,臉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聲音悶著:“怕你不信。”

“以後都不會了。”

聞念輕輕點頭,唇角忍不住上揚:“嗯。”

“晚安。”

沈瑜川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晚安。”

-

周日下午。

聞念收到微信消息轟炸的時候,正在物理社教研室做小型實驗。

雖然她有著超過現在的知識以及關於國青賽的記憶,但發生改變的事也不在少數,這讓聞念無法輕易安下心。

所以昨天剛跟沈瑜川度過一個閒散周六,她今天吃完午飯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為明天的終輪選拔做準備。

沈瑜川今天下午有家教課,把她送到學校後就離開了。

官宣的朋友圈是他在車上發的。

不過半個小時,聞念的手機幾乎要被消息淹沒。

倆人都是物理係,而且總是一起去參加各種競賽,共同好友不在少數,這讓聞念好一通應付。

回完消息,聞念點進朋友圈,沒滑幾下,就看到了沈瑜川發的那條動態。

配文——做早飯,被人抱怨雞蛋煎老了。

照片裡是兩盤早餐,還有無意中拍到她的半隻手,一看就知道屬於女生。

聞念沒有發。

因為這事,沈瑜川在車上還差點兒炸毛。

她趕緊解釋,隻是想等終輪比賽結束後,跟她爸媽提前彙報一下。

不然倆老人家肯定會追問,她沒空在比賽前耐心回答。

沈瑜川這才放她下車。

她看完下麵的評論,點進沈瑜川的主頁,發現他居然把朋友圈背景換成了兩人的合照。

聞念啞然失笑。

他的偏愛依舊是如此明目張膽,又簡單熾烈。

她點回聊天框,回複完剩下的消息,繼續開始實驗。

-

雲市地震後,蔣初曼就把生父的骨灰帶了回來。

那骨灰其實隻有不到半個手掌大小,被裝在一個圓柱形小瓶子裡。

掛在脖子上,看起來就像一件普通的飾品。

他的生父是一名緝毒警察,卻沒有死在工作崗位上。

那天晚上,休假回家他,救下了一個被醉漢騷擾的女生,人卻永遠留在了,這條帶女兒從遊樂園回家的路上。

蔣初曼站在人群之中,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你沒事充什麼好人。為什麼要救陌生人,不管你的女兒呢?”

這是蔣初曼長大後,在生父的遺照前經常質問的話。

再後來,母親改嫁,她遇到了些不好的事。

常說的話又變成了——“如果你知道死後,這些事會發生在你女兒身上,你還會奮不顧身去救人,留我獨自麵對一切嗎?”

再後來,或許是回雲市的次數越來越少,這些話,她反而不怎麼會說了。

這場地震帶走了蔣初曼年少的陰影,她也終於能帶著父親,走向新的未來。

物理實驗樓。

蔣初曼路過物理社教研室的時候,餘光捕捉到一抹陰影,她下意識看過去。

這一看,竟讓她頓住腳步,悄悄挪到窗邊。

從裡麵拉上的窗簾漏了一條縫隙,剛好夠她看到裡麵的動靜。

那人身材瘦小,帶著口罩和帽子,分不清男女,正在往桌麵的杯子裡倒一些粉末狀的東西。

蔣初曼皺眉。

她好像在宿舍見過這個杯子,是聞念的。

她又看了圈教研室內的其他地方,沒有發現聞念的身影。

她為什麼會把杯子放在這?這個人為什麼要對她的杯子動手腳?

然而,這不帶有任何情感偏向的疑惑,也隻持續了幾秒。

她見那人準備走,於是先一步離開。

實驗樓隻有雙數層有洗手間,而教研室在單數層。

蔣初曼走下樓,剛好撞見聞念剛從洗手間出來。

她莫名怔愣半瞬。

聞念也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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