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如今還好嗎?”鄭鴛兒溫聲問道。
流瑩一愣,緩緩點頭,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
“他說自己活得好,但我總覺得他不開心。”
“其實我早就想帶你來見他。鴛兒,我雖然一直伺候著七爺,但我沒你那麼聰慧,時常看不透他的想法。”
“我總想著若是你在我身邊,一定能幫我解答七爺的心事。”
當年他們兩個的院子挨在一起的時候,鄭鴛兒就經常替流瑩分辨七爺的心思想法。
七爺是個什麼都不喜歡說的性格,很多事都悶在心裡,彆人問起,他隻會笑。
鄭鴛兒回想起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如今卻落得雙腿殘疾。
也是,李淵若能高興的起來,那是沒心沒肺。
不過李淵性格隨和,不像是會為了這件事自困這麼多年的人。
這些年來,李淵也該對此釋懷,還有什麼事困擾著李淵,讓他不能離開侯府?
流瑩帶著她們進院叩門,沒過多久,門開了。
屋裡一股木頭的清香傳來,李淵手中拿著一個木雕,朝鄭鴛兒笑著點點頭。
“鴛兒,你回來了。”
鄭鴛兒微微一笑:“七爺還記得我?”
“你是難得的好姑娘,還與流瑩感情極好,我自然不會忘。”
李淵也是鄭鴛兒見過所有主子之中最為憐憫下人的一個。
當初的李淵境遇比李玄要好,若說李玄是不得已才與鄭鴛兒相依為命,李淵則是生性寬容和善,體恤下人。
李淵時常給服侍自己的下人休假,一些外麵有親人的,他會讓他們去探親,逢年過節,還允許下人們在他的院子裡給去世的家人們燒紙。
下人們的月例,他也從不克扣。
倘若沒有李玄,鄭鴛兒最想去的院子就是李淵的了。
“七爺身邊沒有個下人伺候嗎?”鄭鴛兒方才環顧一周,除了李淵,這個院子似乎再沒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