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判過的東西,玉蘇她不想插手了,畢竟,上輩子做妖精,除了道士她就最怕神仙了.......
逼命危機解除,女鬼趕忙道:“奴家沒想嚇人,往日裡沒人能看到我們,可不知今日為何卻被人看到了。”
女鬼覺得自己很委屈。
往常她與夫君出沒陽間,也沒人能看到他們,可今晚他們不但被人看到了,還莫名其秒鬼氣橫生,控製不住下,竟弄出了層層幻影,嚇得整個鐵廂子裡的人全驚惶亂跑了。
玉蘇擰眉疑惑:“你們也不知道?”
女鬼點頭。
沉默挺立在一旁的管刑巔,聽完女鬼解釋,收回外放的氣息,餘光譏誚地瞥了一眼窗外黑沉的天空。
意外頻出的旅行,不受控製顯形的鬼,頭上麵那片天,還真容不下他......
管刑巔抬眸,看向玉蘇。
有這個不受上蒼擺布的人在身邊,就算容不下他,又能奈他幾何。
玉蘇靜默,尋思良久,還想不通是怎麼回事,她話題一轉,輾轉問:“說說你們怎麼回事,按你們夫妻的本事,不應該落進彆人手裡才對。”
紅衣女鬼泄氣道:“女俠手中所握,乃我夫妻二人棲身龍魚佩,龍魚玉佩在哪,我們便在哪裡。本來玉佩是一直葬在我倆墓裡的,但前段時間,有人闖入墓穴,把我們帶了出來。帶我們出來的人被殺,我們就落入了殺人者手裡。”
說到這裡,女鬼微微一頓,鬼瞳閃過驚懼:“出墓這事,我與夫君並未太過在意,反正也沒人看得到我們,被人帶出來,我們還能四處走走看看。但不知為何,今晚我倆鬼氣翻騰,總覺外界有東西在召喚我們。與是,我二人便出來了,誰知......”
說到這裡,女鬼抬眸怯生生看了看玉蘇。
後麵不用女鬼再說,玉蘇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鬼氣暴動,不受控製顯形,嚇到一車廂的人。
女鬼:“我們想回去玉佩裡,可卻莫名其妙回不去了。直到殺氣彌漫,我倆才與棲身玉佩聯係上了,可......可這位大人似乎對我們敵意很深,殺氣一直凝聚在我們身上,我們不敢亂動,直到你不問緣由動手,我夫妻二人才略有反擊......”
說罷,女鬼幽怨的又看了眼玉蘇。
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打了不說,還心狠的要徹底消滅他們,竇娥都沒她冤枉。
看著女鬼含怨的眼神,玉蘇有些惱羞成怒,星眸一刮,道:“看什麼看,不服嗎?不服,那咱們再來打過。”
她才不承認自己理虧呢。陰陽有道,在陽間,人就是真理,凡是見不得光的都屬於歪門邪道,哪怕不做亂,滯留人間嚇到人也是他們不對。
女鬼怯怯地縮了縮腦袋,不敢吱聲。
幾年沒在陽間走動,現在的女子真是越來越乖張跋扈了,她惹不起。
瞅著女鬼害怕的樣子,玉蘇撇撇嘴,從鼻子裡輕哼了聲,隨即話語一轉,問:“你剛才說,把你們從墓裡盜出來的人,被帶你們上路的殺了?”
女鬼猛點頭。
玉蘇黑眸流光閃爍,燦燦微笑:“現成的證人,走,跟我去找警察同誌。”
警察叔叔不是在懷疑駱老頭他們嗎?
這不就有個現成的人證在嗎,有這“人證”在,還有什麼是調查不出來的。
不過話說,這兩口子還真夠倒黴,看他們穿著新人服,應該是死於新婚當天。洞房花燭本是他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結果卻進了仙山賣豆腐,多年過去,墳也被掘了。
玉蘇說乾就乾,轉身就往九號車廂走去。
女鬼和丈夫對望了一眼,兩人又瞅了瞅一直沒開口的管刑巔,最後,在管刑巔突兀對上的厲眼下,隻得亦步亦趨跟上。
管刑巔眼簾輕垂,跟在兩鬼身後,也去了九號車廂。
九號車廂內,陳晉榮在玉蘇離開後,立即讓眾兄弟檢查駱正陽幾人留下的行李。駱正陽先前跑得倉皇,什麼東西都沒帶在身上,正方便了警察們尋找線索。
玉蘇走過來時,警察們剛把翻過的行李恢複原樣。
聽見走道內響起的腳步聲,幾警察身子一繃,警惕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來人玉蘇,幾人眼中警惕漸散。
陳晉榮剛正不阿的臉上浮起微笑,正準備問玉蘇怎麼倒回來了,話到嘴過,冷不丁瞧見車廂門口拐角處,緩緩飄出來的兩紅色身影。
陳晉榮雙眼大睜,緊張道:“玉蘇同學,小心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