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這院牆,怕是得花一天時間才能修好,所以,中午他們得在孫家吃飯。
“好啊,我家酸菜壇子裡,還有幾個我媽醃的老酸菜。”孫潔爽笑一聲,擼起袖子,便開始殺魚。
殺魚的時候,孫潔輕聲問玉蘇:“玉蘇,苗憶怎麼還在糾纏玉鬆,我看苗憶好像不會輕易擺手,要不,讓玉鬆躲躲吧,這收纏下去,時間久了,玉鬆怕是要心軟。”
玉蘇:“過年完,我哥就會回去上班,他們見麵的機會很少。姐,你說我哥到底是怎麼想的,苗憶都這樣子對他了,他咋還惦記著她呢!”
孫潔莞爾笑道:“男女之間的感情,哪能說扯清就扯清得,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剛才苗憶進院子,哭哭啼啼的樣子,可把她尷尬死了,也不知道玉鬆到底看上她哪了。
玉蘇和孫潔在廚房裡談著苗憶,而離開孫家的苗憶,這會兒也在想著剛才在孫家見到的那些人。
周愷。
她剛才院子裡見到周愷了。
周愷可是京圈出了名的富家公子,他們那個圈子,是好些一線明星,想擠都擠不進去的,而玉鬆......卻帶將周愷帶回了老家。
這一年,玉鬆在外到底都怎麼發展的?
苗憶有點後悔了,後悔當初算計玉鬆。
他倆要是隻分手,沒有後麵想讓玉鬆當爹那一出,以玉鬆的性子,她就算回頭求上他,讓他幫忙牽個線,玉鬆說不定也會答應,可現在......
以她對玉鬆的了解,玉鬆剛才那翻話一出,便代表他倆再沒可能了。
玉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不過,走不通就走不通,隻要周愷他們還在鎮上,她就不信,憑她的本事,搭不上這幫人。
回去琢磨琢磨,要怎麼操作才能攀上他們。
苗憶腦袋裝了些什麼玉蘇不知道,不過,不知道卻並不代表玉蘇沒後手,她這兒不是有現成的欽靈嗎,彆看欽靈隻是專演配角的明星,但是,人脈資源卻不是一般的廣闊。
玉蘇把苗憶做過的惡心事,告知了欽靈。欽靈為了給玉蘇出口氣,轉頭就開始操作怎麼堵苗憶的崛起之路了。
不過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想摁死她,不過分分鐘的事。
好吧,苗憶偷雞不成蝕把米,小心思還沒用出來呢,就先一步被欽靈掐斷了演藝之路。
*
玉蘇在孫家呆了一天,直到傍晚,玉良平和玉鬆將院牆修補好後,一群人才浩浩蕩蕩離開了孫家。
冬日的天,黑的比較早。還不到七點,天空就完全暗下。
回到鎮上,玉蘇將自行車停放到後街,剛準備跨進屋,似感應到了什麼,她腳步一頓,抬眸,往管家二樓淡淡看了一眼。
隨即,她推開隔壁管家的後門,進了管家。
淡淡的殺氣。
管刑巔回來了。
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殺氣會外泄?
進了管家,玉蘇和正在洗底麵的管炎彬問了聲好,在一樓徘徊了半分鐘,到底還是沒忍住,踏上了二樓。
巔子殺氣外泄,彆不是出事了吧?
管家房子的格局和玉家是一樣的,一樓相館,二樓住家,玉蘇對管家的熟悉程度,猶如自家。
上了樓,什麼人都沒見到,玉蘇就先一步聞到了一股濃烈的中藥味。
管奶奶唉聲歎氣的,正在廚房裡煎著藥。
“玉蘇,你來看小巔啊。”玉蘇走進客廳,就被管奶奶看到了。
“管奶奶你回來了,你這是在給誰煎藥?”玉蘇笑著點了點頭,視線在管家客廳轉了一圈,沒看到管刑巔。
“給小巔煎的。”管奶奶愁眉苦臉地唉道:“巔子在臥室裡,你去瞅瞅他吧。”
玉蘇:“管奶奶你忙,我去看看巔子。”
這家夥,肯定是又受傷了,要不然管奶奶不會一臉愁苦地煎藥。
走進管刑巔臥室,好吧,玉蘇猜測成真,他還真受傷了。
大冬天的,他卻光著膀子,左側整條胳膊都腫了,腫得特彆恐怖 ,青青紫紫,不知道情況的,怕還以為他這被誰打了一頓呢。
玉蘇:“......!!”
要不要這麼恐怖,功德都庇護不了他了嗎?
管刑巔神情冷寂地倚在床頭上,深邃的眼睛宛若深淵黑洞,瞳底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玉蘇進來,他斂收神思,抬眸輕輕看了一眼玉蘇。
“你這又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玉蘇瞅著管刑巔那條腫得不樣像的胳膊,有些擔心起來。
管刑巔抬眸,看向玉蘇:“不礙事,被蛇咬了,看過醫生,蛇沒毒,但胳膊還是腫了。”
玉蘇眨了眨眼:“不是有功德在身嗎,怎麼還傷成這樣?”
“距離你太遠,功德庇護不了。”管刑巔說罷,劍眉輕蹙,問:“過完年還有幾天假,能陪我出門一趟嗎?”
玉蘇:“去哪?”
管刑巔抬眸,黑眸看向窗戶外,沉聲道:“常羊山!一處極有可能關押了我記憶的地方?”
聽到管刑巔報出來的地名,玉蘇眼睛愕然一睜:“——常、羊、山!!”
臥槽,臥槽,羊常山,傳說中......那地方不是上古戰神,刑天首級埋葬的地方嗎?
玉蘇驚悚了,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管刑巔。
刑天......管刑巔......
這,這,名字都沒多大變化,她怎麼就沒猜出來呢?
不對,刑天這種恐怖身份,鬼才猜得出來。
眾所周知,刑天與軒轅皇帝大戰,最後被軒轅劍斬去首級。
首級掉落常羊山,失了首級後,刑天戰意卻越發洶湧,乳化眼,臍化嘴,與軒轅皇帝繼續大戰。
後世詩人陶淵明,曾以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來讚喻他的威猛與不滅鬥誌。
這麼一個人本該死在上古時期的戰神,如今卻......
玉蘇懵逼,有點穩不住了。
她猜測過管刑巔各種各樣的身份,唯獨沒往刑天身上猜,雖然她知道刑天用斧,但是......他那把斧頭的柄,不是更久遠之前的青雘嗎?
她還以為,她是和長琴太子他們一個年代的人呢?
畢竟,青雘在巫妖之時,遍地都是。
“你,你是刑天?”玉蘇舌頭有點打結,但還是儘量把話問了出去。
管刑巔沒有回答,隻輕輕點了點頭。
他這一點頭,可真的是把玉蘇嚇到了。
玉蘇雖出自長琴太子的伴生琴,但卻是在封神前幾百年修練成精的,與刑天所在的那個時代相距甚遠。
刑天所在的那個時代,才是真正的大佬橫行的時代,封神大劫時期,闡教十二金仙根本就沒辦法與他們比,這麼牛逼的身份,玉蘇能不震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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