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同學似乎被嚇得不輕,肩膀止不住的猛打顫,她紅著眼睛,怯怯地朝玉蘇道:“謝謝玉同學。”
“不客氣。”玉蘇說了句,垂頭看了看女同學扭到的腳:“怎麼樣,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看?”
“不,不用。”受傷的女同學有點害羞,她偷偷看了眼玉蘇,很不好意思地道:“玉同學,你,你能送我回教室嗎?”
“你教室在哪裡?”玉蘇將女生扶起來。
雖然上了一學期高中,但高中那麼多同學,玉蘇哪都認識啊?除了自己玉的同學,和同年極幾個成績比較厲害的學霸,玉蘇是誰都不認識。
女同學:“我是高一一班的,教室在二班隔壁。”
玉蘇不認識這女同學,但人家女同學卻認識她,不,幾乎全校師生都認識玉蘇,畢竟她是整座學校,唯一上過央視的女生。
玉蘇哦了一聲,扶著女生去了一班。
將女生送回一班,玉蘇就轉身回了二班教室。
小個子女生微笑著目送玉蘇離開,待玉蘇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後,她眸子微垂,瞳底閃過一絲輕蔑的笑。
不願換班,那她就換個方式接近她。
這姓玉的,對同學似乎並沒什麼防備,不過這樣正好,方便她行事。
先和她做朋友,等取得她的信任後,再謀其它。
*
開學第一天,闊彆一個月再見麵的同學,相處間竟莫名多了幾分矜持。
身邊同學沒一個願意和玉蘇說話,友誼的小船,似乎在過完一年後,猝不及防就翻了。
玉蘇側頭,輕輕撞了撞同桌周亞芳:“亞芳,你有沒有覺得,過了一個年回來,咱班同學都變得怪怪得了,一個個的,都跟個鵪鶉似的。”
放假前,她前後左右不管男女同學,可喜歡和她玩了,可一個寒假後,這幫同學就集體變成了小媳婦。
她剛才和他們打招呼,人家還害羞埋頭,說話聲音,跟個蚊子似乎的,有時候還會幽怨的瞪她一眼。
周亞芳是個高個子姑娘,玉蘇昨兒報名,覺得自己生長緩慢,對比的對象,就是同桌周亞芳。
在放寒假前,周亞芳明明和她一樣高,但一個寒假後,人家楞是比她高了一截。
周亞芳神情複雜瞅了眼自己的同桌,最後歎一聲:“你已經是我們高攀不起的對像,我們被迫成為鵪鶉。”
一起玩的女生,不知不覺撥尖,換成誰都會慢慢疏遠。
去年期末考試,玉蘇和管刑巔的成績出來後,震驚的可不止一班的學霸,還有她們這群整天和她玩在一起的人。
明明大家都是一樣學習,一樣玩,可偏她卻碾壓了一班學霸,這種差距,誰還敢和她玩啊。
主蘇睇了周亞芳一眼:“好好說話,彆陰陽怪氣的。”
“你成績太好,我們怕打擾你學習,不和你玩了。”周亞芳說完,瞅了眼玉蘇,嘀咕道:“壓力山大,要不,我和老師提提,把管刑巔換過來和你一桌。”
老實話,要不是她和她是同桌,她也不想和她說話。
太特麼打擊人了。
雖然大家一直就知道她成績好,但......全年極第三的成績,卻是想他們擼起袖子想追都追上的存在。
“好好的,換啥換。”玉蘇聽完周亞芳的話,小臉閃過恍悟。
......傳說中太優秀會沒朋友,原來是真的。
瞅瞅,她不過就考了一次好成績,然後她和班上同學的玻璃情就這麼碎了。
行叭,愛碎就碎,哼哼哼,她才不稀罕。
自以為玻璃同學情碎掉的玉蘇,在中午放學後,這碎掉的同學情,就被班裡的同學們自動補起來了,且還補得沒有一絲裂痕。
中午放學後,玉蘇和周亞芳像所有好閨蜜那樣,手挽手去食堂吃飯,管刑巔自動跟上。
三人打好飯,找了張空位坐下。
市一中不止教學不錯,連食堂的掌勺大廚廚藝也不錯,做出來的飯菜,不比外麵那些快餐店差。
玉蘇吃飯吃得津津有味,一團陰影突兀擋在三人飯桌。
“你們就是玉蘇和管刑巔?”
玉蘇抬頭,看向擋了他們光線的男同學,有些疑惑的問:“同學有事嗎?”
這突然搭話的男同學長得有些高壯,皮膚黝黑。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斜著眼,睨著玉蘇。
玉蘇:“......”這哪來的歪眼睛同學。
歪著眼睛看人,難道眼睛不會抽筋嗎?
“去年,就是你們考的年極第三和第四?”
玉蘇點頭。
“喂,鄉下來的土包子。考第三和第四,壓了一班的同學是不是很得意?”
玉蘇和管刑巔是鄉下考進了一中的,所以,在某些用鼻孔看人的眼裡,哪怕玉蘇成績再好,人緣再不錯,那也鄉下土包子。
“鄉下來的土包子?”玉蘇有點泛懵,隨即反應過來這人是來找茬的,她眼睛一瞪:“你才鄉下來的土包子,我得不得意,你關你屁事,你誰啊?”
媽蛋,大家穿的都是統一校服,他哪隻眼睛看出她是土包子了,難怪眼睛是歪的。
這傻缺是誰呀,莫名其妙找茬,是想討打嗎?
“彆得意太早,喂,這學期第一次月考,敢不敢比一次。你要是輸了,以後見著我,你就繞道走。”說罷,男生腳一抬,將一隻腳擱到玉蘇坐的板凳上。
擱上去還不算,還搖了搖他的腳丫子。
玉蘇瞅了眼男生那隻挑釁的腳:“繞著你走......隻有一坨生理垃圾,才會讓人繞著走。”
隻有粑粑才會讓人繞道走,這人是想當坨粑粑嗎?
“喂,你把你臭腳拿開。”礙眼的腳,讓玉蘇有點不爽。
男生從鼻孔裡高傲地哼了一聲,仿佛沒聽到,腳還在晃呀晃。
玉蘇眼睛一鼓,抬腳就往他擱上來的腳踩了下去,一腳下去,把男生藍白相間的網鞋,給踩了一個鞋印子。
媽蛋,哪來的傻缺。
敢挑釁她......活得不耐煩了吧!
一腳下去,男生頓感自己的腳,仿佛被踩扁般,鑽心的痛。
“嘶,暴力女。”男生被疼得眥牙裂齒:“我要告訴老師,你打我。”
“喂,斐奇,你說誰暴力女呢,彆以為你是一班的就了不起了。”
就在玉蘇為“暴力女”三個字瞪眼睛,準備讓這男同學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的暴力女時,旁邊一個二班的男同學,倏地跳出來,把自己的腳強塞到這個叫斐奇的腳下,然後戲精似的大聲嚷道:“嘶,斐奇,我要告訴老師,你霸淩我。”
吼完,戲精男生又咻得一下將腳從斐奇腳下伸出來,然後抱著腳在原地跳啊跳。
緊接著,附近好幾個高一二班同學,圍上了來,吩吩討伐斐奇,說他霸淩二班男生。
玉蘇泛懵,抬頭瞅了瞅食堂外的天空。
她今天沒走錯學校啊,同學都是熟悉的同學,可怎麼都戲精上身了呢?
難不成,她真的老了,不懂他們玩的梗了?
就在玉蘇感慨自己可能老了,跟不上時代的時候,人群中,一個嬌小女生,眼珠子微微一轉,隨即,一臉急切地擠過人群 ,來到玉蘇身邊:“玉同學,你沒事吧?”
“沒事,你腳怎麼樣,還疼嗎?”
這個女生玉蘇認識,正是早晨,那個差點從樓階上摔下來的女同學。
“沒事,已經好了。”
女生靦腆一笑,隨即有些害怕的道:“玉同學你先走吧,這斐奇就是個混不吝的,去年期末考試完後,他就想找你麻煩了,今兒,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為什麼找我麻煩?”玉蘇很懵逼。
真的,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是吃個午飯而已,怎麼現在就演變成了討伐現場。
沒錯,就是討伐現場。
食堂裡,二班同學圍著那個斐淩的男生,口口聲聲做證,說他霸淩同學。
被一群同學維護,玉蘇高興地眯起了眼,艾瑪,原來友誼小船沒翻。
“去年期末考試完,年級第五的江漪哭了,說第三,第四被你和管同學搶了,她媽答應她的出國旅遊沒了。當時斐淩就說要給她出氣,今天,他是特意來找你麻煩的。”女生埋著頭,羞愧的低聲道。
“你們一班的同學,不都是文文靜靜的學霸嗎?”玉蘇側頭,眼神古怪地在這個女生身上瞧了瞧,隨即道:“斐淩和江漪都是一班的?”
原來一班也有刺兒頭啊?
“嗯,江漪是咱班的副班長,成績一直在班裡排名第三,斐淩和她是發小。”小個子女生說罷,便將斐淩找玉茬的原因,說給了玉蘇聽。
原來,斐淩今兒這一出,是給一個叫江漪的女生出氣。
原因嘛,則是玉蘇搶了江漪第三的寶座,害得江漪失了出國遊玩的機會。
玉蘇:“......”
這都是什麼鬼理由?
“謝謝你告訴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玉蘇向女生道了一聲謝,隨後便問起女生的姓名。
“我姓千,叫千封怡。”
告訴玉蘇名字後,千封怡抬起小臉,眸子笑眯眯地看著玉蘇。
“封,哪個封字啊?”玉蘇同樣眼眸含笑地看著她。
封千怡:“開封的封。”
玉蘇點點頭,隨即道:“千同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裡有點亂,你先避避,等我先把這個斐淩收拾了,回頭我請你喝奶茶。”
說罷,玉蘇轉身,便往自己班同學堆裡擠。
擠過去的時候,她眼眸饒有興味往千封怡那邊瞄了一眼,隨即輕輕一笑,打算先解決斐淩,回頭再來會會這個千同學。
二班的同學占著人多勢眾,七嘴八舌地把斐淩討伐的,都退到了牆角。偏斐淩硬著他脖子,非說是玉蘇打他。
玉蘇眉梢一挑,輕蔑道:“你剛才說,要和我比成績?”
輕慢的語調,雖讓人聽得很不舒服,但是,斐淩卻莫名鬆了口氣。
二班的同學,怎麼這麼團結?
食堂裡也有他們班的同學,卻沒一個人幫他出聲,簡直,簡直......太沒同學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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