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切為了大計劃(1 / 2)

消失在雪夜的徐璠幾乎毫不起眼。

社稷壇下。

徐璠被冰水一激,頓時就清醒過來。

“端老子的碗,砸老子的鍋。張居正,你忘恩負義!”他當即破口大罵。

徐璠顧不上渾身被冰水浸透的濕寒,氣極反笑。

這要不是張居正指使的,就見了鬼了。

朱翊鈞伸手一指,一名緹騎上前解開徐璠身上的繩索。

徐璠努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明。

他一抬頭,便觸及一片玉色的台階。

徐璠驚覺不對。

這怎麼像在宮裡?

九層高塔之上。

身著紫色團龍袞服的朱翊鈞,頭戴金冠,緩緩睜眼。

“陛下!草民參見陛下。”徐璠雙腿一軟,汗漿如雨下。

這要是張居正,他還有救。

但麵對皇帝,那就難逃一死。

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徐璠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清醒了?”馮保低頭俯瞰。

旋即馮保對左右的大漢將軍說道:“放開他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徐魯卿,你若如實交代,你們是如何傾吞織造局,陰結混沌,私藏甲胄,尚且容許你一個輕鬆的死法。”

“如若不然……”馮保輕笑一聲。

此刻,徐璠從裡到外都涼透了。

朱翊鈞說道:“朕給你一次機會。”

徐魯卿眼中還殘存著一絲驚悸,當額頭抵著冰涼的白玉階時,腦海中如走馬燈一般回想自己的半生,最後痛苦的閉上雙眼:“草民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沉甸甸的壓力凝若實質。

“治國之根本,首在治人,朕已經足夠寬容了。”朱翊鈞不複多言:“拖下去。”

給他一個開口的機會。

可惜有人不珍惜啊。

徐璠,徐魯卿。

此人居然硬是不吱聲,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馮保和田義對視一眼,紛紛搖頭,真是昏了頭。

徐璠一狠心,身上靈光一閃血氣上湧,剛欲自我結果便僵在原地。

田義俯身蹲下,豎起手指笑眯眯地說道:“保持安靜。”

想自殺?

“小子,家裡人沒教過,不要在丹境修士麵前做這種小把戲?”

“你這好日子啊,還在後麵呢。”

東廠的提刑千戶和太醫聯動所產生的效果。

能讓罪人見證自己是如何被活體解剖。

能讓人類從生理上產生不適應。

田義拎著徐璠去熱情招待。

而朱翊鈞遙望窗外,隻見人聲鼎沸。

彙聚的靈光渲染的天色爛漫如霞。

“皇爺,神機營啟程了。”馮保隻看了一眼,便確信無疑。

朱翊鈞回身做下,拿起一份的奏疏,目光毫無波瀾:“總要是做過一場的。”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朱翊鈞知道,軍工體係可以開始運轉了。

最後這個由朱翊鈞一手推動的軍工集合體,將綁架這個國家。

但隻要朱翊鈞一直勝利下去。

所有的中間者和投機分子都將匍匐於他的腳下。

橘黃色的天空隨著朱翊鈞的意誌微微扭曲,照亮了前路。

“可以開始了,大伴。”朱翊鈞伸手虛握。

馮保躬身,目送皇帝消失在陰影之中。

工部尚書朱衡拿著皇帝從內帑撥付的一筆銀子,不知所措。

“太嶽,這是何意?”

“陛下要疏通運河,你隻管去做就是。”張居正頭也不抬的說道:“就當是為了大明的延續吧。”

朱衡沒拿到答複,懷著一肚子疑惑。

大運河不是已經被征用了嗎。

來往的商船幾乎都被扣押,隨後被宣告他們被朝廷征調了。

攔路搶劫好歹還講究點臉麵呢。

算了,朝廷的事。

與此同時,盔甲廠和王恭廠開始擴招。

南海子被騰出一片地界,任由他們使用。

西山煤場接到的第一筆生意,就來自盔甲廠。

會同館的諸多番國使臣,一臉茫然,他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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