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
“暹羅和東籲的戰事。”
“此中詳實,來龍去脈俱已查明。”朱翊鈞說道。
馮保將錦衣衛的卷宗交於張居正手中。
張居正連忙接過。
“暹羅語焉不詳,言語中雖有未儘之意,反倒歪打正著,將混沌大魔暴露出來。”朱翊鈞接著說道:“按理說,朕還得謝謝他們。”
“此乃欺君罔上,臣不敢苟同。”張居正撫須道:“跨海遠征,朝廷要耗費多少民力物力,天下間,斷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朱翊鈞點頭說道:“先生說的是。當借此戰之名,對諸國分而治之。”
“東籲乃混沌大魔,暹羅卻是包藏禍心。”
“你們去議一議,拿出個解決章程來。”
張居正明白,此乃以戰促和:“陛下的意思是?”
朱翊鈞攤開手掌,說道:“其一,暹羅不能倒。”
“其二,大明的軍械生產也不能停。”
張居正再無疑慮,拱手再拜:“臣明白。”
朱翊鈞飄在空中,抱元守一,凝神聚氣,繼續和身處亞空間的本體溝通。
維持星炬運轉的浩瀚靈能,正源源不斷地在兩者之間流轉。
星炬依靠科儀和陣法將亞空間的本質牽引下來。
而這對於朱翊鈞而言輕而易舉。
我申請,我下發,我執行。
而張居正一路出了社稷壇,便直奔內閣。
這套張居正重新拚湊的班子,正式登場。
“去請六部的堂官過來。”張居正對身邊親信吩咐道。
“我這就去。”
當王崇古來到內閣時。
新任戶部尚書王國光,兵部尚書譚綸,禮部尚書呂調陽,吏部尚書楊博,還有內閣首輔高拱,赫然在目。
“學甫,就等你了。”楊博笑著說道。
王崇古朝張居正見禮,方才入座。
張居正見眾人俱已到齊,便說道:“此次軍議,是要問一問諸位,在大明不直接乾預的情況下,如何維係東南亞的平衡。”
工部尚書朱衡親自上陣,去疏通河道。
作為最原始的土木工程師,朝廷的大事關係不到他們。
譚綸則看著全新的六部,麵色古怪。
背叛了自己黨派的楊博公然投靠皇帝。
身為內閣首輔的高拱對張居正俯首聽命。
過於怪誕了。
楊博率先開口:“暹羅反複小人,狼子野心。”
“東籲人魔混居,更是與我大明水火不容。”
“正要讓他們打成兩敗俱傷才好。”
譚綸起身補充道:“南海情勢複雜,大明不宜以身涉險。”
“但是朝廷的軍火庫中,堆積成山。”
“大明有必要幫助諸國協力對抗混沌。”
東海和南海所在的太平洋西岸。
風濤多險,暴雨強風等災害性天氣高發。
海船發展出便於快速縮帆,駛風避險的硬帆縱帆。
東海和南海島嶼眾多,暗礁叢生。
群島星羅棋布,沿岸海嶼斷續。
對外貿易海上貨運的目的地以周邊沿海地區為主,海上貿易完成一個航行周期的時間短,補給方便。
以上多島礁和航距短的特征。
使得中小船型操駕靈活,易於驅避,適宜多島礁環境,成為明朝海船的主流。
高拱在一旁看戲。
大明現在從直接下場變為仲裁者,軍火商。
而抵抗混沌的急先鋒,便成了暹羅。
高拱這時候提示到:“陛下金口玉言,大明豈能食言而肥,讓大明的艦隊封鎖海岸線,以免泰西諸國乾涉介入大明內政。”
戶部尚書王國光感慨萬千。
這哪裡是防備和幫助。
分明就是要做獨門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