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照顧到了皇帝的麵子。
王國光欣然表態:“臣附議。”
禮部尚書呂調陽起身說道:“禮部會負責調停諸國。”
能代表禮部去各國出訪,以禮服人的文官都是究極猛男。
禮是拳頭上的道理。
達成一致,眾人紛紛起身離席。
“學甫留步。”張居正忽然說道。
王崇古隻好坐了回去。
譚綸也不曾起身。
等待內閣的大門被關上。
張居正方才說道:“山西的事情,陛下都知道了。”
譚綸朝王崇古點頭致意。
沒錯,狀就是我告的。
王崇古心中轉圜,忍不住說道:“此事不是已經完結了嗎?”
一罪不二罰。
雖然晉商裹挾邊軍,挑起對立,和地方的軍頭沆瀣一氣,撲買糧草,以次充好,吃上拿下,攔路搶劫,草菅人命,還和南兵火並,但他們已經付出教訓了啊。
他們都賠錢了還要怎麼樣。
張居正一點也不著急,耐心的解釋道:“因為陛下不滿。”
“認定你們這是用小罪掩蓋事實。”
譚綸一言不發,看著王崇古受悶氣。
世界如此美妙。
“那某請問太嶽,我該如何處置?”王崇古自知理虧。
張居正說道:“罪魁禍首族誅。”
“太過了!”
“你們要顧全大局啊,學甫。”譚綸立馬起身規勸道。
這句話終於是被原封不動的打了回來。
誰在朝堂上掌握主動權,誰就是大局。
“好,下臣遵太嶽的旨。”王崇古氣急,拂袖而去。
譚綸再也忍不住,當場大笑:“不曾想,他們也有今日之煩憂。”
告彆張居正,譚綸去研究如何給薊鎮總兵以權謀私。
前方打仗卻沒了軍需。
什麼狗屁道理。
就是死了人,也必須要送上去。
社稷壇。
“你來解釋解釋,什麼叫不知道?”
“不知道織造局是皇爺的私產,忘了你們的主子是誰了嗎?”
馮保一聲怒喝。
“老祖宗,奴婢知錯了,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被突然召回的鬆江織造局太監,當場被杖斃。
“吃裡扒外的東西。”
馮保暗罵一聲,這才走入社稷壇眾彙報。
“皇爺,這些眼裡沒有主子的狗奴才,均已用家法處置。”馮保態度愈發謹慎。
和龍虎山的事還沒完結,皇帝遲遲不發作,他心裡慌啊。
朱翊鈞依舊閉目凝神,視若未聞。
田義在此時踏入祭壇:“皇爺,南直隸的血稅已經到了。”
這些可都是靈能天賦出眾的好苗子啊。
事實證明,皇帝隻要稍微逼一逼,南方的潛力還是很大的。
朱翊鈞睜開雙眼,將一切儘收眼底。
“不夠。”
“朕的份額足夠了,那麼先帝的份額呢。”
“讓成國公好好監督一下,這裡麵到底是誰在惡意拖欠。”
“不然,朕隻能送他們去九泉之下麵見先帝了。”
田義瞪大了眼睛,您這是要他們的老命啊。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