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反對混沌暴政(2 / 2)

張居正緩緩起身,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

隻見朱翊鈞於九幽火蓮業火中,從萬萬陶俑之中,從無數白骨堆積而成的骨海之中,將一人倒拽而出。

正是那罪魁禍首,徐階。

“諸公請看。”朱翊鈞手中捉著徐階,緩緩轉身,低頭麵向眾生:“正是此賊,害我大賢,又連夜逃至這裡。使朕寸心如狂,晝夜不得安歇。如此逆賊,安能使其逍遙於混沌海中,今日,特為諸卿做表!”

“當今天下,敢私通混沌者,當共擊之!”朱翊鈞的聲音化作滾滾雷霆,張居正和眾人惶惶然不知所言。

但此刻都儘皆恍然,那位朝廷上下不得安寧的罪魁禍首,被皇帝從至高天中抓捕歸案了。

人堆裡的邪修都渾身一寒,原來,飛升也逃不過皇帝的追捕,他們的退路都被皇帝牢牢堵住了。

社稷壇下,眾人率先反應過來,甚至顧不上禮儀和規矩,議論紛紛。

皇帝的禁衛們早已經對此事免疫,因為皇帝就是奇跡本身,無所不能,但其他人可不曾切身體會。

甚至於供奉嘉靖皇帝萬壽帝君的翰林院掌院學士,詞宗領袖王錫爵也周身顫栗。

他得承認自己先前對陛下說話太大聲了。

實在是沒有恭順之心啊。

“正是徐階那廝!”即使其模樣已經變化,但兵部尚書譚綸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靈能是不會變的,他望著眼前的一幕:“太嶽,陛下神力竟然已至如斯境界!”

似乎每天,皇帝都在不斷挑戰他們的極限。

刑部尚書王崇古則已經不知所言,就算皇帝真的是邪神,也無所謂了:“神皇在上,蒼天可鑒啊。”

這樣的偉力,哪裡還需要人類的供養。

其肆類於上帝,位居諸神之上。

其餘人直到眼睛酸痛,也不忍移開片刻,這樣的景象,終生難得一見啊。

朝聞道,夕可死。

隻見天幕之上,徐階被緩緩撕裂,無窮的鎖鏈將其分屍,隻能聽見其淒慘絕望的哀嚎,但偏偏因為其已經升華為大魔,而永遠也得不到解脫。

長生成為了徐階的詛咒。

其身軀被分裂,頭懸天境,隻需要一抬頭,人們就能看見模糊的酆都大世界,看見徐階的頭顱在烈火中受刑。

徐階的四肢化作流光落於九邊。

奸奇的一縷神魂則被皇帝囚禁在手掌中。

沒有人可以逃脫皇帝的神罰。

大仇得報了。

百姓不再如喪考批,總算出了一口胸中惡氣。

“痛快!神皇陛下萬壽無疆!”

萬歲的山呼海嘯之聲從山海關響徹嘉峪關的每一處烽火台。

大同長城之上,大同總兵馬芳激動至極:“就是這樣,今日之事。何其痛快!”

早就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不順眼了。

薊州鎮,戚繼光連同手下兩萬修士正和皇帝緊密相連,感同身受。

他們日夜供奉的皇帝,降臨了。

那是最為純粹的正義,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也是大慈悲,這幾乎使人潸然落淚。

“神皇在上。”眾人虔誠的祈禱。

而耳畔立即響起皇帝的回應:“吾在聽。”

山東孔廟,眾多儒生放下祭拜夫子的事情。

在現世的真神麵前,即使是最為桀驁不馴的狂生也不敢質疑其真實。

山海關的烽火台愈發活躍,皇帝真切熾烈的靈能將每一個人一同鏈接。

遼東巡撫張學顏明明白白的感受到皇帝的意誌,祂不講利害,不講尊卑,不計榮辱。

皇帝不是來和這些叛徒講道理的,也不是來當英雄聖人的。

祂就是來報複的,報複這些不擇手段的邪修。

祂就是報應本身。

這樣一場彆開生麵的公審大會,遍及大明半個疆域的百姓參與其中,即使是販夫走卒,目不識丁的仆役,也感到痛快至極。

什麼士大夫的體麵,什麼累世富貴的簪纓之家,什麼長生不老的飛升修士,都將被一視同仁,高高在上的修士和權貴被皇帝以最為慘烈的方式當眾殺死。

皇帝毫不掩飾的告訴世人,此後,自朕以下,眾生平等。

所謂的底線,不僅是保護普通人的,也是用來保護修士的。

朝廷法度管不了你,人們約定成俗的道德管不了你,朕來管。

社稷壇中。

眾臣則神色各異,有人從這裡看到了森嚴的法度,有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人群中有人喃喃自語:“這書,真是不讀也罷。”

讀再多的書,不如這種慘烈的死法給人教訓來的深刻。

朱翊鈞低頭將一切儘收眼底。

無論仙凡,皆當受其約束,做錯了事,是有代價的。

朱翊鈞留下的話語在天際回蕩:“即使再過兩千年,再過兩萬年,朕也絕不罷休。”

“終有一日,朕要這偌大的世界再無祂們的容身之處,要長風萬裡儘漢歌,要寰宇世界遍插赤旗。”

“誌匡天下心耿耿,隻為濟世與安民,治亂豈能付天命,有道是人定勝天有誌必成!”

“反對混沌暴政,世界屬於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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