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玉虛觀首座弟子袁天罡的身份上看,還是作為太史局將士郎身份的李淳風,成為本次選帝陵址的黑馬人物,最後到這趙王李寬,在這裡舞劍半天。
在場的禮部、工部和宗正寺的各級官員們,都感覺這裡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啊?都不敢去妄自猜測,朝堂的水很深,派係很多。
況且,很多新興的勢力,在不斷崛起,還有更多的老牌勢力,還不甘心退出。
一個個都在仔細想,作為大唐皇帝陛下的李世民,對此次任務的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而這當中最讓人不可思議的,就是這李寬的表現,李寬耍了半天的劍法,最後玩味的“收功”。
他心想,多讀書就是好,後世看的《鬼吹燈》的內容,記得還算紮實,把在場的人,都虎的一愣一愣的,嘿嘿,好玩。
如果這些剛才吃驚的人,知道李寬現在的想法,定會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庶子,安敢欺辱我等。”
但誰讓李寬總是一臉酷酷的樣子,如果是熟人,定會看到他那招牌的微笑,加上一口大白牙,沒辦法,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而現在的人,再看向李寬的話,也不覺得他的以皇子的身份,得到陛下的恩寵了,敬畏、欣賞都有那麼一些吧。
而這時候,劉司正眯著眼睛,對身邊的徐孝德說道:“徐老哥,這樣的佳婿,不可多得啊。
如果你要是不果斷下手的話,那被彆人捷足先登的話,追悔莫及的時候,找老弟我喝酒,那酒入愁腸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聽到這裡,更加堅定了徐孝德的心,不管成與不成,必須試試看。
但徐孝德也為了一解心中疑惑,策略的問道:“劉老弟,你說這趙王這身道士打扮,他不會是跟那孫真人苦修了吧,真的是我那侄女的良配嗎?”
而劉司正卻撇嘴說道:“小孩子嘛,這趙王殿下還沒行冠禮呢,好玩心性也在所難免。
他這身打扮不錯啊,想必是為了今日之事,特意打扮的吧,放心吧,陛下能為一心苦修的皇子選妃嗎?
我看你真是多餘想這些,還是去想想怎麼去跟你那中間人說合吧,最好是找個巧妙的理由才好,要不,晚了可就沒戲唱了。”
而徐孝德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同盟,應國公武士彠。
於是他就毅然決然的走了過去,拱手一禮,說道:“嗬嗬,信明兄,彆來無恙否?”
而武士彠很是高興,在共同的工作當中,見到自己的好友,這也算是一件快事。
於是他就回禮,說道:“原來是孝德啊,你禮部與宗正寺,此次算是選這帝陵址的先行者了,之後才是我工部的事,希望能一切順利吧。”
徐孝德看到自己好友,總是一心談工作的事,也就沒辦法進入下麵的話題。
至少以他的身份,沒法現在說讓對方幫忙,托付自己侄女的婚事,這可怎麼辦啊?
左思右想,計上心頭,談工作好辦,既然遇到工作狂,那就從這裡入手。
於是他就說道:“信明兄,你工部承接建造任務,不輕啊,如果還按原始的建造方法的話,恐怕時間會挺緊張的。
說句大不敬的話,太上皇年事已高,這可耽誤不得啊,而且,此次帝陵的工程,定會很是浩大,畢竟,是我李唐開國之君的陵墓嘛。
不過前幾日,我聽說有人以一小兒一臂之力,就輕鬆將千斤巨石抬起一端,不知信明兄聽說了沒有啊?”
跟專業人士談專業,這是很讓人最為痛快的事,徐孝德就將前些日子,聽說的一件事,講給這武士彠知道。
也就是那武德殿的大發明家“橘貓臉”越王李泰,用李寬給他的滑輪組合,做了個簡單的物理實驗。
實驗內容是,繩索穿過多個滑輪組之後,將那千斤巨石抬起一端的事。
雖然,是小範圍的人知道,但這徐孝德就是其中之一,因為李泰身邊的一位將作監監丞,就是徐孝德的妻侄,徐孝德還記得自己妻侄,那一臉震驚的樣子,說起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而就是這件事,讓徐孝德側麵的知道,李泰的實驗背後,有李寬的作用存在,。
也是從那時開始,徐孝德的心中,有了太子以外的皇子存在。
對於一心嚴格要求自己,並且,嚴謹對待工作的人來說,這也算是茶餘飯後的一點消遣了。
而武士彠作為工部尚書,定是知道其中的內幕的,於是微笑道:“越王李泰的實驗嘛,老夫確實是知道。
雖然,從原理到實際,都很適合用在各種工程之上,但借來用用,似乎也不太好辦。
據說,那越王李泰很是高傲,很不好溝通的樣子,唉,實在不行,就用土辦法唄,隻是我大唐的勞役,就會多有損傷啊。”
徐孝德也有些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用下巴點了李寬所在的方向。
他很自然的說道:“正主在那呢,這位趙王,才是給出越王圖紙的人,這是我那妻侄親口說的,這位似乎
比較好說話吧。”
而武士彠沒去回答,思索著徐孝德的話,同時也定睛的看著李寬。
李寬的武功大成之後,六識敏感,尤其是,有人盯著他看的時候,即使是在他背後,他也一樣知道。
正在與李淳風查看土質的李寬,突然轉頭反身,看向了徐孝德和武士彠所在的地方。
李寬小聲問道:“二師兄,與那徐孝德說話的人,是誰啊,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