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菲菲身邊的丫鬟小貓,怒指李寬,說道:“不許你這道士,提我的名字。
雖然,你長得很是俊俏,還有好吃的糖果,但那也不準再提。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家小姐說高興了,我家小姐要是不高興了,你這道士也彆想逃過乾係。”
李寬這下為難了,想了半天,最後說道:“蕭姑娘喜歡貓,可這老虎是貓的徒弟啊。
老虎的一身本領,都是貓教的,不信你問你的丫鬟,她最有發言權。
不過這老虎卻沒學會貓的上樹,這也是貓的聰明,要不貓就教會徒弟,連自己都喂徒弟了,所以說,師傅留一手,很有必要。”
李寬這抬高貓的地位,也變相的誇了蕭菲菲的丫鬟,不過誇得很不巧妙。
但丫鬟畢竟是丫鬟,能經得起李寬這忽悠嗎?聽到李寬把她抬到師父的位置,也替李寬說起了好話。
隻聽那丫鬟小貓,小聲的對蕭菲菲說道:“小姐,這小道長似乎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蕭菲菲聽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己的詩句,索性就轉身要回去,她也沒去接李寬手裡的老虎糖人。
可李寬感覺,這要是沒處理好,今後怎麼見麵啊?那不得在趙王府冷戰到底啊。
不過李寬也不是善茬,一把又抄起一隻糖人,造型是大雁,追了過去。
遞給蕭菲菲,鄭重其事的說道:“蕭姑娘,相見是緣,貧道就把這大雁糖人送於你吧。
這老虎嘛,就送給小貓吧,正好師父吃徒弟,當是敲打一下了。”
李寬這下把蕭菲菲弄得有點小開心了,這小幽默來得,還真是時候。
況且,他主動追過來,也說明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蕭菲菲心想,這道士也不傻嘛,原來也知道哄人呀。
蕭菲菲接過糖人,又有點撅嘴的蹦出一個字:“詩。”
李寬一臉為難,想了半天,看著周圍的環境和天氣,又看了看這糖人,念道:
“酒入愁腸望天涯,天涯回看映晚霞。
晚霞雲飄驚歸雁,歸雁落處是吾家。”
之後,李寬衝著蕭菲菲眨了眨眼,問道:“貧道偶得一詩,可入得蕭姑娘的耳?”
蕭菲菲沒回答,害羞的點了點頭,而說來也巧,蕭家拉車的馬兒,看見了李寬,在邊上幾次想過來,還不斷的打鼻響,很不安分。
車夫蕭良也不斷的賠笑,李寬既然看到了,笑著走過去,邊摸這馬兒的頭,邊說道:“馬兄弟也在啊,看來貧道跟馬兄弟的緣分,也很是奇妙啊,見麵沒禮物,可能會被馬兄弟說貧道摳門。
喏,貧道可把這糖交給車夫大哥了啊,馬兄弟你衝他要吧。
至於馬兄弟你能得到幾顆,貧道就不過問了,什麼?你也要我念詩?
這念詩你也能聽懂?嗯嗯,我明白了,貧道定會讓馬兄弟你滿意的。”
李寬跟馬兒貼臉說了半天,還把荷包裡的糖果,都交給了車夫蕭良,蕭良很恭敬的接過。
李寬的一番話,把蕭菲菲和丫鬟小貓都逗笑了,之後李寬清了清嗓子,念道:“大馬大馬你快跑,乖乖拉車就是好,安穩安全是第一,回家有糖定不少。
好詩,好詩,此詩贈與馬兄弟,你我共勉,嗯,共勉共勉。”
這下可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連駐足的路人,都笑了半天,心想,這公子怎麼跟馬兒,稱兄道弟的還給馬兒念詩啊。
可這詩,真是,直白,易懂,至於寓意嘛,也湊合聽了,反正都是好話。
但就是不遠處的獨孤雨,緊著小鼻子,說道:“幼稚,無聊,裝神弄鬼,哼。”
一場小風波,在李寬的裝瘋賣傻和臨危不亂中,勉強遮過去了。
蕭菲菲也跟李寬施禮告彆,但也有一絲不舍,她感覺今天眼前的“李淳流”小道長,有著傻傻的一麵,也有故意討好她的一麵,這讓她臉也緋紅,心也亂跳。
目送蕭菲菲馬車離開,李寬也重新回到獨孤雨的身邊,獨孤雨吃著自己糖人,說道:“宋國公家的嫡女?殿下你未來的趙王正妃?”
李寬牽馬點頭前行,好像心事重重,獨孤雨又說道:“殿下你日
後怎麼辦啊?這怎麼還拿道士身份示人了呢?
難道是去選帝陵址那天,你們見過?”李寬又點頭,還是不說話。
獨孤雨歎氣道:“唉,人家有李淳流道長哄著,還是首完整的詩,可到了我這裡就半首。
唉,人和人的命運怎麼就這麼不同呢?趙王殿下曾經說過:‘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唉。”
李寬這下回頭看著,一路念叨的獨孤雨,一臉堅毅的說道:“她詩句多,但她糖人少啊,就一個。
你詩句少,可你糖人多啊,夠你吃一晚上了,不過記得睡前漱口,要不該長蛀牙嘍。”
之後,李寬繼續往前走,看到皇城朱雀門了,心想馬上就能到家了,也不知道蕭菲菲到家了沒有。
最後追趕上來的獨孤雨背著錦盒,扛著糖人座子,跟著李寬。
李寬把兩匹馬,交給了守門的侍衛後,就進了皇城,而一路緊跟他的獨孤雨說道:“殿下,這正妃,會不會欺負側妃和夫人啊?
你可是未來的趙王府的主人啊,咱們可得立好規矩,而且,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萬一,萬一,唉,我不說了。”李寬聽著獨孤雨的話,也在想,未來會是個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