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徐府,女孩子要求男生為她唱歌,在後世這是多麼值得讓人激動的事情啊!
可現如今的李寬,卻感覺這是個棘手的問題,不唱肯定是不行的。
人家既然知道你會唱歌曲子,那定是知道,李寬去那金釵醉喝花酒的事情。
不唱,這就是個麻煩事兒,而且,肯定伴隨你的後半生。
況且,既然徐瑤說出唱曲子一事,那人家也是知道你李寬,曾經把歌曲送給一位首次見麵的歌姬了。
現在嘛,你不給我唱?那你將我徐瑤,置於何地啊?難道我連歌姬都不如嗎?
所以說,這是個問題,必須解決好。
李寬思索了半天,想著到底唱什麼好呢?而徐瑤看到李寬焦急的樣子,也沒去催促。
因為她知道,李寬一定會滿足這個要求的,如果李寬不想為她唱歌的話,那一定會在剛才回絕的。
李寬看著眼前的景色,慢慢的哼唱道: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金盆洗手,止風雨。
不戀紅塵,卻難舍回憶,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減你深情,江山如畫又怎能比擬,你送我的風景。
柳下聞瑤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當年,翩若驚鴻影。
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誰一顰一笑,搖曳了星雲。
紙扇藏伏筆,玄機詩文裡。紫煙燃心語,留香候人尋。
史書列豪傑,功過有幾許。我今生何求,惟你。
遠山傳來清晨悠然的曲笛,曉風掠走光陰。
殘月沉霜鬢裡,有了你。恩怨都似,飛鴻踏雪泥。”
後世的李寬,總是在自己練拳的時候,習慣聽一些歌曲,沒想到,居然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一首《驚鴻一麵》多多少少應了此時的景兒,而徐瑤的內心,此時此刻好像被李寬的柔情,慢慢的淹沒了一般。
李寬的一首歌,也許真的俘獲了徐瑤的心,這也讓李寬心情好了許多。
他發現,越了解眼前的徐瑤,就越覺得這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不光是文采出眾,而且,還有感性的一麵。
徐孝德和李淳風兩人,從書房出來,在門廊下慢慢的往正堂走去。
徐孝德小聲的對李淳風說道:“老夫觀瞧李道長,似乎對那應國公的女兒,有些關注,老夫倒沒彆的意思。
老夫隻是想提醒李道長,那武家女子,可是許了人家的,似乎..嗬嗬。
李道長莫怪,男女之情,老夫本不應去乾涉,但老夫也不希望李道長,因此而惹上什麼麻煩。”
李淳風一聽,先是一皺眉,之後躬身施禮道:“多謝徐侍郎提醒,是貧道孟浪了,不過貧道隻是..唉,緣分這東西,真是..造化弄人啊!”
說著,兩人都沉默的走著,經過水榭涼亭處,他們猛然看到李寬和徐瑤二人,正在高興的談話。
這一幕,讓徐孝德樂見其成,而李淳風卻感覺,自己的愛情命運,怎麼如此坎坷呢?
而在徐孝德和李淳風剛剛走過的門廊轉角處,武順緊緊拉著小徐慧在那裡躲著,原來徐孝德和李淳風剛才的話,都被她聽在耳朵裡。
小徐慧長大眼睛,看著武順,問道:“順姐姐,我們躲在這裡是躲雨嗎?
姐姐怎麼好像不高興了呢?姐姐,你在哭嗎?慧兒給你一顆糖吃吧,好不好?
書上說,吃一顆糖,心裡就不苦了。
如果你還不開心的話,慧兒把糖全都給你,大不了以後,我再向大個子哥哥要便是。
聽說,他要成為慧兒的姐夫了,也不知道這姐夫,到底為何物,家裡也沒人告訴慧兒。”
武順被天真的小徐慧逗笑了,可這笑卻是苦笑,女人一生的命運就該如此嗎?
武順回憶起那年,去玉虛觀上香,那青澀的小道長,對她炙熱而有柔情的眼神,但如今隻能換來這輕輕一歎。
徐孝德一家,連同來府上做客的武順,一起目送李寬和李淳風出了府門。
李寬回頭,對徐瑤不經意的一望,同時也看到徐瑤,對他似乎有點戀戀不舍。
李淳風卻對武順有點眼神躲閃,而小徐慧百無禁忌的,讓李寬記著以後多帶糖果來。
李寬在路上,想去問李淳風為何悶悶不樂,但看到自己二師兄的樣子,估計是為情所困。
他很不理解,為什麼李淳風明明知道,那武順已經許配了人家,為何還要如此執著呢?
他想幫,但怎麼幫,從何處幫,他很是為難,但來自後世的李寬,終究摒棄了這個時代的道德,他一切的喜好,完全是從個人的角度出發的。
於是李寬用撥弄了一下李淳風所騎的馬耳朵,說道:“這馬兒想跑快,但卻被韁繩拉著。
而韁繩卻掌握在人的手裡,這馬兒也是笨,索性就咬斷韁繩唄,不行的話,就咬斷人的手指。
整日被人騎,多沒自由啊,還是野馬好,廣闊的草原,一頓狂奔,無拘無束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多帶勁兒啊。”
李寬的話,讓李淳風很費解,而李寬身後的獨孤雨卻說道:“哎呦呦,殿下這話,可讓屬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