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俊俏的兩人,李承乾帶著一份儒雅,而李寬看起來帶著英武。
李承乾對李寬說道:“二弟,咱們這就移步中軍吧,讓大將軍們也知道,我們是對這場賭局有信心的。
且看那兩萬府兵內的三百精銳之師,如何來應對二弟你口中的那些不一樣的人馬。”
李寬點頭稱是,於是眾人一起走向了中軍校場。
中軍校場,李靖李績為首的大將軍們,都站在校場高台上,而席君買和蘇烈二人,領著帶著一股肅殺之氣的三百府兵,站在校場內。
從他們的眼神當中能看到,他們都是有著戰場經驗的,一股殺伐果斷的銳氣很足。
高台上,李績笑著對麵無表情的李靖說道:“衛公,這時辰眼看就要到了,那群小子是不是退縮了啊?
這些天,都沒聽到他們訓練的聲音,估計是沒什麼信心吧?
一會兒,他們會不會弄幾口大鍋,要給咱們做飯吃了啊?
我都可是留著肚子,早飯都沒吃就來了啊。”
李靖側目看著李績,心想,你這狐狸,是不是又在試探我,是否知道的內情啊?
這事你應該去問那個,不安分的程咬金才對啊。
不過李靖還是反問道:“茂公是對那趙王李寬沒信心嗎?他可曾失約過嗎?”
李績思索了一下,依然笑道:“在下不是對那李寬沒信心,而是對他手下那三百人馬沒信心。
我就不信他有什麼天大的手段,能在三日內,將那些人馬變成百戰之兵。
我家小子帶來的那幾個,都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嗎?哼,提籠架鳥的幫閒,牽馬墜蹬的家奴而已。
如果這群小子帶來的都是我們的部曲,還能有一戰之力。
但與接受過戰爭洗禮的府兵,做個比較的話,我還是相信我的李唐府兵的實力。
如果是火麒麟衛出場的話,那還有點看頭,或許太子六率當中,也有幾把好手,不過,嘿嘿,且看結果吧,我是不猜了。”
而張公謹卻在一旁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奇跡,至少得比比看嘛。
我身為這場賭局的裁判,不能這比賽沒開始呢,就結束了吧。”
程咬金在另一旁起哄架秧子的說道:“就是,這飯吃得太順當,也不合胃口啊!
怎麼也得伴著,那群小子輸掉之後的難看嘴臉才過癮嘛。”
而李靖卻突然轉頭對程咬金和藹的說道:“知節,你以前做過火頭軍吧?
相信這做飯方麵,定會比其他人強吧,也不知道我等有沒有這個口福啊。”
而劉蘭聽到李靖的話一愣,看向李績,李績也臉色一變,劉蘭小心的問道:“衛公的意思是說,我們有可能會輸?”
李靖卻反問道:“我們真的就一定會贏,就憑他們嗎?”
之後,李靖猛然一指著校場內,正在等待對手的三百人馬。
而這三百人馬,包括席君買和蘇烈不明就裡,還以為李靖在給他們打氣,馬上齊聲喊道:“大唐萬勝,萬勝。”
李靖這時候卻小聲嘀咕道:“喊聲大,不一定就有強大的戰力,反之..哼哼。”
這聲音雖小,但聽到的人,卻都突然感到有點心裡發緊。
而在這呼喊中,李承乾和李寬為首的紈絝們出場了,他們浩浩蕩蕩的,穿過中軍校場,來到高台處,分彆見禮之後。
李寬說道:“讓各位大將軍久等了,小子們貪睡,不過時間似乎剛剛好嘛。”
李靖沒動聲色,李績卻一臉壞笑的上前問道:“趙王殿下,敢問你這三百人馬,訓練的如何啊?”
李寬笑而答道:“自然非常之好。”
而李績馬上撇嘴說道:“那為何隻見太子殿下和你領著眾家勳貴子弟前來,你那三百人馬呢?”
李寬哈哈大笑,用手一指校場邊緣,喊道:“諸位請看。”
隻見李寬話音剛落,一支整齊的隊伍,在王林和田飛的帶領下,踏著整齊的步伐走來。
而他們身後的三百人馬,隻有腰間的一把匕首當做武器。
但卻人人背了個包裹,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看樣子,裡麵有很多東西,因為看上去很沉。
當隊伍來到校場高台前,眾人才注意到,隊伍的最後麵,侯成領著一個高大的,如黑熊的一般的突厥漢子走在隊尾。
因為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誰也沒想到這三百人馬,在李寬的秘密訓練當中,能這樣的英武之氣儘顯。
而他們都忽略了走在最後的侯成和那突厥漢子,顯然幾位大將軍和眾家紈絝,都沒想到這群人裡麵,就有自己家那些不中用的家將和侍衛們,其實這是好聽的說法,大多數都是陪自家公子玩樂的家夥。
而李績一指那突厥漢子,問道:“趙王殿下,你這人馬中怎麼有突厥人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寬笑道:“人馬不齊全啊,賭局明確規定,火麒麟衛不能參加,而我大哥的人馬,有保護太子職責,不得輕動。
所以,我就隻能讓那我的奴隸充數了,不過放心,他是懂我大唐語言的,一口關中腔調的官話,說得好著呢,溝通沒問題。”
而阿史那魯漢聽到李寬在說他,他也激動的喊道:“羊腿,烤羊,好吃。”
而他旁邊的侯成馬上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而李寬兩手一攤。
他聳聳肩說道:“看吧,多麼憨厚的突厥漢子啊,知道演練之後,向大將軍們要吃的,看來諸位這飯是做定了啊。”
李績剛要反駁,李靖上前一擺手,說道:“既然趙王殿下,有信心贏得賭局。
那咱們就開始吧,天也不早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瞎耽誤功夫了。”
而作為賭局裁判的張公謹,來到眾人麵前,說道:“既然都準備齊全了,那就先抽簽吧。”
隻見張公謹手中,有兩支一模一樣的竹籌,李靖和李寬相對而站,李寬拱手說道:“我大唐禮儀之邦,長者先吧。”
李靖笑道:“還知道尊師重道,孺子可教也。”
李寬又補了一句道:“彆到時候,輸了賴我先抽簽。”
李靖馬上吹著胡子把臉一橫,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是那個放肆的臭小子,一點都沒改,回頭得讓你師伯,好好教教才行。”
李靖一伸手,抽到了“防”,展示給張公謹看,之後,張公謹宣布府兵一方是防守。
李寬都沒去抽簽,說道:“那我們就攻方了,這個好,主動權在我們這裡。”
而李靖卻陰陰的笑道:“有的時候,主動未必是好事,彆忘了,雙方人馬相當,隻要讓你們不奪旗,就算我們贏啊。”
李寬卻沒在意,隻是笑道:“一切到時按裁判張將軍的判決為準吧。
我們事先預想了,不就沒懸念了嗎?少了樂趣的賭局,那多索然無味啊。”
於是雙方做了最後的戰前動員,李靖自然去叮囑自己的兩個弟子,讓席君買和蘇烈一定要小心謹慎。
李寬來到王林和田飛麵前,說道:“帶著他們吃乾糧,熟練武器和裝備。
一切按計劃進行,攻方相對守方的計劃,好運作得多。
而且,昨夜的雨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昨晚臨時做的東西,就用得上了。
一切以你們的主觀判斷為主,不要拘泥於傳統的戰法,結合作戰計劃,靈活多變才是正道。”
王林田飛都點頭稱是,李寬又來到侯成和阿史那魯漢麵前,說道:“成子,看著他,給他足夠的食物,你不必參加到對戰演練中去,穩坐中軍記錄一切變化。
田飛和王林會把握具體指揮的,全局的動向,你掌握著就行。另外,多安排點食物,給我的奴隸吃,是吧,魯漢。”
侯成自然領命,而阿史那魯漢卻說道:“我用上山去嗎?隻要吃飽喝足了,敲鼓就行了嗎?”
李寬笑道:“還要唱歌,唱你們突厥的戰歌情歌都行,聲音要大。
你就吃足了唱,唱累了吃,使勁敲鼓就行了,山不用去上,你的戰場在馬背上呢。”
隨後,李寬給阿史那魯漢一個堅毅的表情,之後李寬回到了李承乾和眾家紈絝當中去。
李承乾小心的問道:“二弟,你覺得這對練,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啊?白天結束,還是一天一夜啊?”
李寬神秘的笑道:“賭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