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說出後半句,劉安的布條團成團兒,就塞進了他的嘴裡,讓他一下清醒了起來,
但也晚了,一掙紮,他身邊的家夥也醒了,剛要問怎麼了,剛一張嘴。
劉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第二個布條團兒也塞入了他的嘴裡。
這就等於擒住了兩個,馮四狗一收繩套,這兩家夥算是被結實的綁在了一起。
原來這繩套,是一組的,兩個人越是掙紮就越是緊,這是李寬的發明。
估計是他在李靖府中,被紅拂女捆住吊在樹上之後,他就琢磨了這個東西。
而馮四狗順勢的,將這兩個府兵,直接用剩下的繩套一端,拴在了臨近的樹乾上,得了,成了樹墩的一部分了。
另一頭三個人就好辦了,因為這次馮四狗他們三人配合,三下五除二,如法炮製,也將這三人都堵嘴拴住了,並且,都捆在樹乾上。
而張肖蹲下來,拿著匕首,指著其中一個看著年齡不大府兵,小聲的說道:“兄弟,如果按戰場上的規矩,這會兒,你們就應該算是死人了。
我們的手段在這裡呢,你也看見了,但這是演練,我們呢,也不為難你,問你點事情,你彆喊,喊的話,你的苦可就有的受了。
這匕首一下刺入你的大腿,等演練結束,你也血流沒了,那多不好啊。
都是家裡的出來,當兵的苦孩子,彆那麼不識趣,我問你答,之後咱們各自按各自的規矩去做。
等演練結束了,哥哥我請你喝酒,日後沒準咱們能在戰場上,一起殺敵呢,也說不定,那時候,咱們兄弟可是對付外族。
現在就是練練兵,玩玩而已,彆喊,知道嗎?你喊,我就用匕首招呼你。
你答應就點頭,不答應的話,嘿嘿,那你就完了,你明白嗎?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隻見那年齡不大的府兵,驚慌的點了點頭,張肖將他嘴裡的布條團兒,稍微鬆動了一點,那府兵就要喊。
還好張肖眼疾手快,又將布條團兒又塞了回去,弄得那府兵,差點被懟出了眼淚。
張肖上去就是一記悶頭拳,猙獰的說道:“兄弟,你很不上路啊!
咱們還能有點信用不?這讓我怎麼說你呢?看來得用刀子招呼你了。”
說著,他就用匕首在那府兵的眼前一晃,就要刺他的大腿,而那府兵急的嗚嗚嗚的,發出求饒的樣子。
張肖把匕首的尖兒,停在了他的大腿上,稍微刺破了他的褲子,還劃破了一點點,但沒碰到肉皮。
而張肖又說道:“商量一下,我再給你個機會?”
那府兵這回大力的點頭,這回張肖才一點點的將布條團兒鬆動了一點,發現這府兵這回學聰明了,沒喊。
張肖問道:“像你們這樣的據地,這林子還有哪個方向有啊?
說實話啊,騙我的話,我一會兒回來,還是要你好看。”
那府兵緩了一會兒說道:“大哥,這個我不敢肯定,不過蘇將軍的命令是,不能太過密集建立前哨據點,要距離至少三百步以上,最好是五百步。
這林子不小,我們隻有三百人,不過這據點,一共也就十個左右,我們被派出是一百人,剩下的人都是遊哨,就是怕你們夜襲才準備的。”
張肖又問道:“那剩下的兩百人呢?他們在做什麼啊?”
那府兵低下了頭,不說話了,但看到那匕首,又在自己大腿上懸著,這回那匕首尖兒,不斷的點著自己的肉,有點害怕。
之後他委屈的說道:“大哥,我們出發後,蘇將軍才發出彆的命令。
我也不知道啊,還請大哥高抬貴手啊,這是演練,我家裡還有老娘呢,這兵當得不容易啊。”
張肖這回倒是信了,說到自己有老娘,這話假不了的。
張肖轉頭對馮四狗說道:“四狗,你去稟報田統領,我和劉安繼續向前。
爭取繞過去,看看對方在做什麼,其他的部署在哪裡,估計,其他組的兄弟們,也有收獲的。
雙方人都少,不能覆蓋整個山林的,這首功,咱們兄弟要定了。”
馮四狗嘿嘿笑道:“行啊,我這就回去,你倆小心。”
說完,張肖又將那府兵的嘴堵住,和劉安繼續向前潛入了。
這樣的場景,不斷在今夜上演,一共解決對方五個前哨據點,綁了對方不下三十人。
馮四狗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山腳的臨時指揮點,見到田飛和王林,馮四狗先是喝足了水。
林子繞得麻煩,所以,不敢多喝水,自己水囊裡熱水,不敢輕易喝,那是衝單兵乾糧用的,關鍵的時候,是能救命的。
稍後,馮四狗將自己知道的關於對方的一切事宜,都對田飛說了。
之後,他說道:“田統領,我還想再從彆的方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多綁幾個。
這樣的潛入很有意思,如果對方都被咱們綁了的話,那這演練基本就是咱們贏了。”
田飛和王林一對視,覺得這也今後的一種戰術,之後田飛說道:“行了,一會兒你隨大家一起行動吧。
彆跑單幫,遇到對方人多你就沒辦法了,咱們講究的是配合,懂嗎?
你這來回跑,體力消耗太大,先休息吧,對方也累,白天警惕我們攻山,結果聽了一天的戰鼓和那突厥人的鬼嚎。
這會兒啊,已經草木皆兵了,估計早就累趴下了,這是疲敵戰術的精髓所在。
不過咱們得趁他們沒緩過來之前,再給他們一下子,否則,錯過這個機會就可惜了,你先吃點東西吧,彆總喝水,尿多了不好。
那邊有肉乾,就著炒乾麵糊糊先吃一點,彆吃太飽,該走不動了。
這天完全黑下來了,咱們得時刻保持體力充足的情況下,還能有一戰之力才行,去吧。”
馮四狗聽到後,馬上嘿嘿笑著去吃東西了,田飛對王林說道:“你怎麼看?”
王林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咱倆兵分兩路,你去奪旗,我去造個聲勢,爭取把對方的人馬,引到一邊去。
反正山頂上的情況,也就那樣了,估計人馬不會超過一百,這壓力少得多,正好還能在路上,收攏咱們的兵力。”
田飛點頭說道:“咱倆想到一起去了,兵者,詭道也。
咱們也來個兵法有雲,嘿嘿,就是不知道,這席君買和蘇烈到底是安排的。”
稍作整頓之後,王林領著一隊人馬出發去了東麵,而田飛領著剩下的絕對兵力,朝西麵的山路前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