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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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定川侯府,被迫在家自省的江鏖正翹著二郎腿喝著茶聽著小曲兒,搖頭晃腦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快活。

“老太爺。”管家快步上前,“秦王殿下登門來訪了。”

秦王來了?

江鏖丟下手中的瓜子,大步向著正廳而去,滿心疑惑。

秦王來家裡做什麼?雖昔年也曾共同作戰過,但次數不過寥寥,自己那時已經卸甲退居幕後,而秦王風頭正盛,確實沒怎麼交集過。

回想這兩年,自己可老實了,也沒有摻和到皇子中去,就前幾日捅了劉老匹夫一刀,這事也跟秦王沒關係吧?

一路穿著小路疾行,很快就看到了正廳中的身影。

腳步頓了頓。

和上朝時的勁身蟒服周身肅穆不同,今日的他,一身藍白寬氅,正翹著二郎腿懶倚靠背,手臂隨意搭在扶手上,廣袖下落,眉目張揚又舒展,好一個玉麵郎君。

明明坐臥毫無規矩可言,偏他天生自帶一股氣質,鬆弛中藏著雍容,一看就知這人必是天生貴胄。

原來江鏖是不信京城那些謠言的,他所知道的秦王,絕不是風流浪蕩子,但今天第一次看到秦王私下的裝扮,忽然就有點拿不準了。

就秦王殿下這皮相,單靠他那張臉就能吸引無數的風塵女從良。

岑扶光也看到了江鏖,站起身來。

江鏖不再深想,快步上前,抱拳行了一禮。

待直起身後才朗聲笑道:“不知殿下光臨寒舍是有何要事啊?”

“確實是有一樁事要詢問侯爺。”兩人相對而坐,岑扶光率先說明來意,“川蜀之地,侯爺比本王熟悉得多。”

能不熟悉麼?定川二字不是白來的。

江鏖眼睛一咪,“又反了?”

“目前還沒發現什麼。”岑扶光搖頭,“這內造織的求上門來,說今年上貢的蜀錦比往常少了大半有餘,便有往年存貨也是不夠用。”

“下麵的人說是去歲蜀地雨水大減,隻靠人力澆灌,勉強維持桑樹的生長,綠葉卻無多少,所以彩錦也跟著減少。”

“雖天災非人力可更改。”岑扶光說得鄭重,“但侯爺心中也清楚,那邊從未平靜過。”

哪能平靜?

那邊不是在造-反就是在造-反的路上。

江鏖點頭。

“所以想問問侯爺,上貢那幾座山的桑樹林,有可能缺水麼?”

江鏖明白他的意思了。

原本還詫異,這內造織的事怎麼還被秦王攬過去了,他們若是好奇,直接派人來詢問就是,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自己不會隱瞞,何必求到秦王頭上去?

現在才知秦王這是窺一斑,正在猜全貌。

這蜀錦是芙蓉城的重要物資,不管哪方勢力想要起勢,率先拿下的一定是它。一旦它出了什麼問題,那邊的局勢就有極大可能又不穩了。

江鏖仔細回憶當年,半晌後搖頭。

“應該不是雨水的緣故。”

“就算乾旱久不逢雨露,那邊也不會缺水。”江鏖記得很清楚,“那幾座山我曾去看過,周圍溪流瀑布眾多,便是一月不下雨,也不到斷流的程度。”

“且他們還在山腳修了好幾個水庫,就是防著乾旱的。”

“少說也能堅持四五月。”

如果真是長達四五月的乾旱,京城不可能不知道,但去年可一點兒消息都沒收到。

——

“果然不是天災。”岑扶光點頭,麵色並無異樣,顯然他心中早有預料,又問:“那侯爺覺得,那邊可是又不穩了?”

“沒那麼快。”江鏖搖頭。

雖然最後清理的不是自己,但他知道結果。

“那幾個稍微成型的勢力都被殺光了,甚至還薅了一大批讀書人匠人帶走。”

“才兩年時間,緩不過來的。”

又認真想了片刻,想到了一件事。

“也可能是內部爭鬥。”

岑扶光抬眼看著他,江鏖也不含糊,直接道:“管著那片的人姓唐,他的長子是一對雙生子,也沒指定誰來繼承,去世後竟是平分了。”

“兩兄弟一人一半,誰也不服誰。”

“我當初還在芙蓉城的時候就偶爾聽過唐家內部鬥得厲害。”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畢竟那邊的勢力都被清理乾淨,沒人去占領唐家,唐家可不就自己使勁鬥。

岑扶光聽完,思慮一番才道:“戰爭無小事,可否請侯爺透露一條隱秘入川小道,總要私下調查一番才能安心。”

“這自然沒問題。”

江鏖直接讓管家送了筆墨來,當場畫了一副地圖,吹乾後卷起,遞給岑扶光時不忘加一句,“我已數年不曾去過,地勢可能有改,隻能做個參考。”

“侯爺放心。”若有誤,也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得到岑扶光的親口保證江鏖才真的鬆開了手。

岑扶光好似沒察覺他先前的緊握,直接遞給一旁的見善讓他妥帖收好。

正事說完,江鏖就想送客,他可以跟襄王對著乾,但不想跟任何一位皇子有太深的牽扯,現在的元豐帝正值壯年,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站隊。

但到底是親王之尊,他不開口,江鏖隻能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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