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掛在季臻身上,嘴唇貼著他的。
她在心裡默念:5、4、3……
可是感官全部都是他柔軟的唇瓣,以及,淺淡到幾乎屏住的呼吸。
本來想挑戰一下十秒。
但他一直屏住呼吸,她好怕把他給親窒息了。
她待足了5秒。
腦袋裡嗡嗡作響,這時才後怕地從他腳背蹦下,轉身逃回房間。
聽見房門“碰”地一聲,季臻才吐出一口氣。
他扭頭望著緊閉著的房門,保持著剛才弓腰的姿勢,似乎尚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沙發上的手機震了震。
寧可:【我有5秒。】
寧可:【超過你了。】
發完消息,她將頭埋進熊的肚子裡,臉頰、脖子、耳根全都在發燙。
——她把季臻給強吻了!
過了幾秒,季臻回她消息:【敢不敢出來?】
季臻:【彆躲在裡邊兒不出聲】
季臻:【寧可可,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季臻:【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
季臻:【來,挑戰個10秒的】
這話看著,分明是要奪回主權!
看得出來他很想贏。她偏就不給他翻盤的機會。
寧可:【晚安。】
季臻:【?】
季臻甩過來一張截圖。是那張配字:【臥槽,有點……】
然後發過來條語音:“不是問這句話什麼意思麼?意思就是,有點兒慫。”
寧可差點經不住激將法,衝出去跟他比了。
她冷靜下來,建議他:“你先練習一下你的吻技,剛才都忘呼吸了。”
走流氓的路,讓流氓無路可走。
季臻沒回她。
沒多久,門外響起季臻的聲音:“寧可可你給老子等著!”
寧可聽見隔壁關門的聲音,抱緊熊寶寶,藏在被窩低低地笑。
*
十一假期。
季臻把阿猛送去陸從煥那,讓他幫忙照顧幾天,陪寧可回弘河。
下飛機後,季臻在她邊上無情地嘲諷:“嫌我吻技的時候不還挺能耐麼?剛是誰撲我懷裡扯都扯不開?”
被逮著把柄了,寧可知道說不贏他,乾脆不吭聲。
馬尾發梢被扯了一下。頭頂響起少年痞壞的語調:“唉,寧可可,你這表情,讓汾姐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
寧
可:“你就是欺負我。”
“誰欺負誰?”季臻扯起她衛衣帽兜,往前一扣,“你還強吻我來著。”
“……”寧可被大帽兜蓋住了眼睛,揚起臉望他一眼。懶得伸手去摘,腦袋用力往後一仰,把帽子給震掉了。然後麵無表情,繼續往前走。
季臻在她身後追:“寧可可你是什麼絕世小可愛。”
寧可扭頭瞥他。趁其不備,扯起他的帽兜往上揚。可惜她身高不夠,跳起來也沒能把他的腦袋蓋住。
“叫你挑食。”季臻嗤笑一聲,攬過她的腰,半抱著她,俯身把腦袋湊上來,“讓你蓋我一回。”
寧可把他的帽子拉上來。
季臻低頭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不生氣了?”
寧可耳朵紅了:“季臻,你注意形象。”
季臻神色傲慢,“親我女朋友,又不是偷情,用怕?”
他就是這種毫不掩飾的性格,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她是他的人。
寧可擔心的是:“彆人會詛咒我們的。”
季臻:“詛咒什麼?”
寧可:“秀死快。”
季臻:“……”
原來她是怕這。季臻黑眸帶笑,語調曖昧:“下回挑沒人的地兒親你。”
寧可胡亂應:“嗯。”
“……”
季臻抓起她的手往外走,單手回信息。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扭頭問:“汾姐在賦迎亭苑二期買的房,我送你過去?”
“不用。”寧可下飛機就收到寧妍汾的信息,“她已經過來接我了,就等在外麵。”
季臻:“那行。”
取完行禮,季臻把寧可的行李箱遞給她,“明天你家裡應該有很多客人,後天我再過去接你?”
寧可問:“你不去嗎?我姐說也邀請了你爸媽。”她也不知道寧妍汾是怎麼認識的季臻的爸媽,而且看上去,關係還挺不錯。
季臻似乎很意外:“去。”
寧可:“那,明天見。”
“嗯。”
他還牽著她的手。寧可說:“明天見?”
季臻這才不舍地鬆開她。
寧可一步三回頭。
季臻一直站在那。
目送她上了車,才轉身往臨時停車場走。
一上車,冉女士的電話就打過來,“你跟可可是真的?你兩在交往?她答應你啦?快告訴媽媽這不是假的
。”
冉鳳儀通過季臻的朋友圈,得知了季臻跟寧可正在交往這一消息。
一聽說季臻追到寧可了,開心得不行,當即把喬遷之喜的禮物換成了聘禮級彆的。往寧妍汾家送了兩幅真跡油畫、兩隻古董青花瓷,一副壓箱底24K純金打造的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