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她的這個未婚夫,無論在外麵還是在家裡,都囂張至極,也因此宿敵萬千。
季臻去公司上任之前,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他手裡拽著無數人的小辮子。那些人打也打不過他,說也說不贏他,怕他怕得要死。
演技更是一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客戶麵前裝得了孫子,在仇家麵前拽得跟人大爺似的。該揮霍的時候,他揮金如土往公益項目裡捐錢。該低調的時候,他一點不講究,陪她吃路邊攤,逛夜市,路邊攤上買的東西一樣用。
非主流富二代。
這個男人的狂野,根本收不住。看似溫和隨意,實則狡猾得像是無敵一般的存在。
但是,一到了床上,就卑微到了極點。
寧可被他弄疼過一次,就再也不乾了。任他怎麼哄也不乾。
再一次失敗。
季臻對自己的技術產生了懷疑。他扯掉寧可身上的衣服,翻身而起,“你給老子等著。”
“你去乾嘛。”寧可拽著被子,腦袋從被窩裡鑽出,又不敢追出去。
因為罪魁禍首把她的衣服帶走了!
他這是怕她會反悔,把衣服押他手裡的意思嗎。
遠處傳來一句:“我學習。”
“……”
寧可裹著被子跟出去,看他到底要帶著她的衣服去學習什麼新知識。
季臻進了書房。
門沒關,虛掩著。
季臻點開陸從煥的語音:“聽說臻爺上火了,兄弟給你分享一個敗火秘訣。”
他不耐煩:“彆墨跡。發。”
寧可心想,男生真是一個神奇的群體,他們分享下火涼茶,還躲躲藏藏。還拿走她的衣服。
不一會兒,門縫裡閃過液晶屏幕的藍光。
男人伏在女人身上,動作很大,吱吱的響聲此起彼伏。
寧可滿腦子的問號。
——他躲起來看小電影!?
她眯起眼,從門縫看那男演員。
身材根本比不上他的。
也不知他在觀摩什麼。
季臻似乎也覺得無趣,快進到最後,換了一個。
新的畫麵,不一樣的視覺刺激。
寧可沒有看懂那男演員在做什麼。
愣神的瞬間,書房門被推開。
四目相對。
寧可有點做賊心虛,故作淡然:“我路過。”
說完,她裹緊小被子,蹬蹬蹬跑了。
腳下一空,她被季臻扛起來。
他像個土匪頭子,一手夾著筆記本,連人帶電腦一起帶回臥室。
土匪頭子笑得好不正經:“好巧,我也是路過呢。”
寧可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季臻扯開。他欺上來,在她臉頰上咬一口,說:“我有一個完美的開局。玩不?”
寧可:“?”
打遊戲嗎。
季臻打開筆記本,點一下空格鍵:“保證不會出現任何破綻。”
嗯嗯啊啊的聲音響起。
寧可:“??”
腳指頭都在拒絕:“我不想學,不想學!”
季臻長睫低垂,眸中有流光轉動:“躺著享受就是了。”
“???”
寧可瞪大眼,低頭便見他濃密的碎發。
*
電影播放完。
寧可呆呆地躺在浴盆裡。
季臻站在旁邊刷牙。
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裡交彙,寧可立刻彆開眼。
她故作冷靜:“你剛才,看的什麼電影?”
季臻取下毛巾擦臉。
鏡子裡,少年一雙狹長鳳眸挑起,說不出的勾人:“不是給你演過一遍了麼。”
“……”寧可:“你再,再刷一次牙。”
“不帶這麼嫌棄自己的。”他笑得更壞了,“我都不嫌棄。”
寧可一咕咚,將腦袋紮進水裡。
被一隻大掌托住臀,輕輕鬆鬆將她撈起。
寧可的腦袋搭在季臻肩上,低聲說:“不演了。”
“我再研究研究。”季臻把她放平。
乾勁十足,像是一個孜孜不倦做貢獻的研發程序員。一點一點地探索新領域奧秘。
寧可低聲嗚咽,想暈過去裝死。
彆人怎麼能說暈就暈。
她剛才明明看見白光了,一浪接著一浪,陌生的感覺,似暈非暈,就是不讓她真暈。
這位程序員哄著她“研究”了十幾分鐘,手口並用。
寧可又見了一回白光。
這一次,她似乎飄起來了。
朦朧間,電視聲音消失了。
她聽見季臻說:“床單跟洗過的一樣。”
研發新領域結束後。他自己一個人躺著演電影。
寧可被他抱在懷裡,他演得十分的投入,哄著她叫他名字。
她一叫。
感
覺他能拿奧斯卡。
*
從互演,到單人舞台,又從演員變觀眾,最後,寧可變成了一個困倦的聽眾。
被迫演了一宿的電影,寧可餓得要命。
她躺著什麼也沒做,但就是累得很。
寧可閉著眼走出臥室,一路神遊到洗漱台,腦袋搭在肩膀上,有氣無力地刷牙。
刷完牙,她閉著眼,跌跌撞撞,摸到冰箱邊。
她打開冰箱,沒有摸到酸奶。
睜開眼,冰箱裡冒出的冷氣,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看到寧妍汾昨天送來的那一大袋東西,慢吞吞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