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蘿卜絲和煙熏肉,還有一團單獨用袋子裝起來的盒子。
寧可以為是小餅乾,高高興興拆開。
全是草莓味避孕套。
寧可當即石化。
反應過來,像是捧著一堆燙手山芋,恨不得立馬扔掉它們。
“寶寶。”季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像是剛洗完澡,襯衫歪歪斜斜搭在身上,頂著一頭濕發。
這模樣,好看死了。
寧可收回目光,把那一塌方方正正的包裝袋扔地上,用腳踩住。裝作無事發生。
季臻盯著她的光腳丫,走過來,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初醒的樣子,秀色可餐。
他貼著她的鼻尖:“餓了怎麼不叫醒我。”季臻皺眉,長睫低垂,“腳底下踩著什麼呢。”
寧可:“沒什麼。”
被他抱起來,放到腿上,“你一撒謊就臉紅。”
季臻彎腰,撿起地上的包裝袋。
寧可恨不得把腦袋鑽進桌布底下。
季臻語調含笑:“哪兒來的?”
寧可含糊其辭:“冰箱裡。”
“我放進去的?”
“嗯。”
“汾姐那一袋?”
“嗯。”
季臻:“凍了一宿?”
“嗯。”
小處男的好奇心明顯又被勾起來了。當著她的麵,撕開來一探究竟。
他每撕一厘米,寧可都感覺是在撕扯她的頭發,令人頭皮發麻。
季臻突然問她:“凍了一宿,還能用不?”
寧可下意識答:“能吧。”
季臻盯著那東西看了幾秒。
也不知道是怎麼得出的結論:“我覺得不能。”作勢就要往垃圾桶裡扔。
寧可急忙攔住他,“留著,用。”
“這還能用?”
寧可十分肯
定:“能的。”
“行。”季臻起身,像是要給她一個,證明她理論正確的機會。
他勉為其難地撿起一塌,“我來用用。”
“?”
*
不到五分鐘。
一切就都在茫然中結束了。
寧可原本不知道這事兒的絕妙,昨晚見過了白光,這次沒有見著,就說明了一切。
季臻背過去躺著,一聲不吭,仿佛自閉了。
寧可推了推他的肩,鼓勵道:“沒關係,我不告訴彆人。而且,這個病能治好。”
他一動不動,喪氣地縮倦在角落裡。
“季臻,你彆太難過。”
難過。他難過死了。季臻對五分鐘的進程感到茫然,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平時在她麵前哄她,放過的狠話合起來都能裝一筐。給她畫餅,跟她說這事兒有多舒服多絕妙。
結果,終結在了五分鐘裡。
絕妙個屁。
絕望還差不多。
以後在老婆麵前,他還怎麼抬起頭做人。
室內安靜得悲傷。
過了幾分鐘。
季臻轉過身,兩指夾起那枚草莓味,目光篤定:“這玩意兒被凍壞了。”否則不能夠!
寧可跟著附和:“對的!肯定是凍壞了。”
季臻緊盯著她,像是在看唯一能幫他找回尊嚴的試驗品。
寧可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又被他拽進被窩。
季臻哼一聲:“這回不用。我就不信。”
手機計時器跳動著。
寧可也被迫跳動著。
四十五分鐘後,計時器才消停。
“等會兒。”季臻關鍵時刻停下,把手機隨意一丟,撿起那袋草莓味拆開。
寧可抱住他的脖子:“不是凍壞了。”
“對。”季臻哄她:“一用就不行。”
寧可差點就信了。
直到被他弄到不省人事。
*
一個上午,季臻的心情都很好。像個初戰告捷的凱旋大將軍。
寧可閉著眼,不理他。像被虜回來的敵軍小公主。
季臻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刷著手機,一邊回工作上的信息,嘴也不閒著:“果然被凍壞了。一用就不太持久。”
寧可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他的不太持久,久到離譜。
季臻把她的衣服撿起來,一件件幫她穿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
寧可不理他。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長發散在身上,臉蛋被遮住一大半。
“怎麼不高興?”季臻撥開她臉頰上的發絲,“睡完翻臉不認人?”
寧可累到爬不起來,沒有力氣說話。
他用了五隻!
五隻!!
要報複那五分鐘,也不至於用這麼多隻吧!
“嘶——”季臻像是突然頓悟了什麼,把剛給她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脫下來,“流程不對。”
寧可最怕聽他說“流程不對”。
他說了三次,改良三次,試了兩次,總共五次,她要死了。
季臻把她抱起來,走向浴室,“還沒幫你洗澡。”
作者有話要說:草莓味是寧妍汾昨天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