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把賦迎亭苑那套房子買回來,送給寧妍汾做生日禮物。
寧妍汾說:“姐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寧可兒,逆天改命,開始享福了。”
寧可見她高興,也有動力,又花錢重新裝修了寧妍汾的房間,床和家具都換上了最好的。
那個“家”字,寧可重新描繪,又給掛了回去。
寧妍汾問:“你哪兒來那麼多錢?季臻給的?”
寧可怕她不高興,說:“自己有一部分,季臻給了一些。”其實這房子,是季臻從程子域手裡買回來的。
“小騙子。”寧妍汾挑著狐狸眼:“季臻買的吧。”
寧可:“……嗯。”
“寧可兒,男朋友,跟未婚夫,是不一樣的。”寧妍汾難得一本正經,說,“以前我讓你彆花男朋友的錢,第一個原因,是怕你被人瞧不起。第二個原因,是季臻才剛上大學,自己都還是學生,拿父母親的錢充本領,那樣多不好。如今你跟季臻婚事定下來了,他有孝心,用他自己掙的錢送禮物,那都是他的本事。我自然是高興的呀。”
寧可彎起嘴角:“嗯,知道了。”
“瞧你,跟個小傻子似的。自家老公的錢你不花,難不成讓他去給彆人花。”
“你以前都教我自己掙錢花。”
“那是擔心你遇不到好男人,遇到渣男,被人家騙。跟渣男結婚,還不如獨自美麗。”寧妍汾四處查看,發現房子沒被動過,高興得像個小姑娘。
寧可一步步跟著她,“我覺得,季臻不是渣男。”
“我認準的女婿,肯定是好男人。我呀,有火眼金睛。”
寧可笑,臉頰緋紅。
寧妍汾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寧可收起笑容,“怎麼了?”
“我覺得,你笑起來像我。可我以前從沒發現,你多笑笑。”
“好。”
“你設計院那邊的工作交給彆人打理吧,騰出時間,多陪陪季臻。”
“啊?他跟你說了嗎。”
“沒說。不過呀,我女婿委屈的小表情,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寧可愣了愣,“你不是說,要認真工作,認真工作的女孩最漂亮。”
“你傻呀?一根筋,就跟某人一樣!”寧妍汾
敲她腦袋,“沒錢花的時候,不認真工作,容易走歪路。你現在可是季氏集團的少奶奶,花錢,怎麼花錢,都是一門技術。你得學會花錢!”
寧可:“喔。”
“不會花錢的豪門少奶奶,看過吧?”
“沒看過。”
“就是那種一輩子累死苦死,最後還得靠金手指重生的人。你又不能重生,當然要一開始就站在巔峰。”
寧可不恥下問:“怎麼站在巔峰?”
“吃吃喝喝,躺著讓你老公伺候你。”
“啊?”
“你太能耐,他還怎麼彰顯自己的本領?你不讓他施展溫柔,他就去找彆的女孩施展去了。吃虧的人還不是你自己呀。”
寧可一直以為她做得很成功了。
同學都說:“我們很多同學都去賣小龍蝦了,就隻有你,稱得上專業對口,我真是羨慕。”
她設計的幾套民宿生意很好,單子一直沒斷過。
所以她很忙。
她以為忙起來就對,忘了她不是一個人。
寧妍汾說:“有錢和沒錢的活法,是兩種。老公愛你跟不愛你,也是兩種活法。你現在要學會享受他的愛。有事業是好事,將來他要是不愛你了,變心了,你還能輕易振作起來。還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把設計院的工作交給手底下的人,有錢有資本,有疼愛你的老公,誰還樂意當女強人。也就你這傻子天天埋頭苦乾。”
以前她和姐姐總是意見相反,現在越來越讚同她的某些觀點。
寧可似乎被點醒了。
她最近忙茶山民宿的項目,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和季臻一起約過會。
寧可把設計院的工作交給經理,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
晚上,她精細打扮了一番。
對著鏡子笑,然後發現她笑起來真的很像寧妍汾。有點像妖女。
季臻一進門就看到笑得勾人的寧可:“?”
半個月沒見,她一個人還挺樂。
“美什麼呢?”季臻彎腰摟住她,在她嘴唇上啄一下,“見不著我,就對著鏡子,自己花癡自己?”
寧可轉身,抱住他的脖子,說:“我休長假,想去旅遊。你有空嗎?”
季臻一雙眸子倏地變亮了:“有。”
賄賂丈母娘,果然見奇效。
季臻自己也覺得很
神奇,他從小獨立,但粘她,粘到他都懷疑兩個人是不是性彆轉換了。
他又不好意思主動提,隻能瘋狂暗示丈母娘管管她閨女。
寧可難得地穿了條蕾絲裙,長發散在肩膀上。
季臻的興致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可可,愛不愛?”
寧可脫口應:“愛。”
說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季臻壞笑:“就喜歡你這麼直接。”
他拉開衣領,大刺刺躺到床上。
“來,上我。”
“?”
寧可害臊,愣著不動。
“算了,不讓你受累。”季臻一個箭步,將她打橫抱起。
她的內褲被丟到飄窗上。
內衣散在梳妝櫃上。
從纏繞,到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