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搜了?”
“東西不在你身上。”
少女下意識地道:“你怎麼知道?”但一句話出口,她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隻知道有人要來取。來,繼續!”少女乾脆站到了衛淵麵前。
衛淵退後一步,道:“日後還要相見的,不如這樣,公主想乾什麼不妨和我說說,我說不定就能助你一臂之力。”
少女道:“我這次到西晉是去相親的,最後不一定是誰,有可能是成王的孫子,也可能是哪位皇子。不過我聽說那些人都很討厭,所以乾脆每人先發頂帽子給他們戴戴,這樣就和不成親了。要是有人這都能忍,那我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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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衛淵趕緊道:“公主霸氣!但這事在下幫不了忙。”
兩國和親,從來不是一嫁一娶那麼簡單,背後不知道有多少大事、多少權謀。衛淵又不傻,根本不打算往這裡麵攪和。再者說,史書上的和親基本就沒什麼好事,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想不出和親這招。
但少女笑道:“反正你上了車就已經說不清了。我肯定會說已經被你摸過了。你要不真的來試試呢,至少沒白背鍋。”
衛淵當即拱手:“告辭!”
然後轉頭出了舟車。
戰天大盜們來的時候呼嘯而來,走的時候累累贅贅,足足帶了六七千的俘虜。嶽麒麟的四千舊部還剩三千五,加上假扮馬匪的三千許家私軍,就是此行收獲。好在最後風聽雨沒忘記把王自研從土裡刨出來,不然江湖上又多一個早逝的青年才俊。
馮臨和他本部兵馬倒是毫發無傷,每人就隻剩貼身衣物。這些他一手帶出來的兵,衛淵實在是看不上。身體孱弱倒在其次,主要是一身惡習,不太好打磨。
馬匪就是馬匪,搶起東西來是真的狠,刮得乾乾淨淨。不過能留得性命,馮臨和一眾手下都毫無怨言。反正錢沒了還可以從百姓頭上再搶。
戰天幫一走,馮臨就衝到馬車前撲倒在地,口中道:“公主受驚,末將失職,實是萬死不足以贖罪!”
論聲音悲切,趙國將軍不足他的萬一。
馬車內傳來冰冷的聲音:“你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馮臨心中一涼,但也不敢違命。趙國將軍聽出公主口氣不對,試探著問:“那人可是做了什麼?”
“該做的都做了。”公主聲音冰寒,隱有悲憤。
趙國將軍隻是忠心,但並不蠢,就有些狐疑,道:“這……好像快了點。”
從衛淵登車到下車,總計就沒多少時間,也就說了幾句話,這點時間怕是衣服都脫不完。
馬車中公主咬牙道:“那家夥十分猴急,但中看不中用,三下就交代了。還要我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趙國將軍啞口無言。旁邊馮臨倒是豎著耳朵,聽了個清楚。
使節團重新整隊上路,少女還是派人告訴衛淵那東西不能離地太遠,不能過快移動。正好衛淵帶著大隊俘虜也走不快,於是緩緩西行。
馮臨帶著餘部灰溜溜地返回郡城。走到半路,他忽然一驚,想到自己本部兵馬完好無損地回去,這不就是怯戰的鐵證?雖然嶽麒麟所部四千全軍覆沒,但自己手下這兩千人一個沒死,怎麼都說不過去。自家那位靠山的政敵可是不少,絕不可能放過這彈劾機會。
再說公主被劫,自己護衛不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要是再加上個畏敵怯戰,那連流放充軍都指望不上了。
馮臨趕緊望向左右,尋思著是不是得殺些人。另外將校一個都沒死的話,也有些假。
但是身邊校尉個個都是跟了他一段時間的,很清楚馮臨為人。見他看過來,此刻人人都是目露凶光,不懷好意。馮臨心中一寒,頓時明白一個搞不好,他們怕是會先把自己這主將斬了。
這些校尉也想得清楚,這次回去馮臨官位肯定沒了,沒必要再看他臉色。
馮臨無可奈何,心知這是衛淵陽謀,隻能反複痛罵:“天殺的衛三槍!活該你使不出第四槍!你這輩子都沒有第四槍!”
將校們都是風月老手,話本上的反麵主角,雖然沒聽到公主說什麼,但前後對照聯想,居然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於是人人浮現古怪笑容,對衛淵嫉妒之心消去了不少。
涵陽關,清幽小院。
老儒打開一封急報,隻看了一眼就氣得渾身發抖,怒道:“猖狂!太猖狂了!他這哪是展示實力,分明是騎在我們頭上拉屎!”
老儒氣得說話都不斯文了。
中年文士接過急報細細看過,然後交給身邊侍女,微笑道:“這是想試探我們底蘊啊。嗬嗬,也好,本侯去會會他。”
老儒又道:“公主那邊……”
文士打斷了他:“公主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