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著衛淵如同擺弄機器般安放好那隻圓筒,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衛淵在乾什麼。
剛剛做好準備,狼妖們就到了門口。
砰的一聲,圓筒中射出一枚飛劍,將三隻狼妖洞穿。隻可惜為了裝下更多的飛劍,這一批的飛劍白絲全都是沒有護手的,否則就能帶著狼妖往後飛,或者開出更大的傷口。
果然實戰出真知,打過一發後衛淵就有了後續改進的方向。
狼妖相當敏捷,又是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地衝了上來,逼得衛淵持續不斷地輸入道力。
砰砰砰砰!
連綿不絕的轟鳴聲回蕩在村落的上空,一發發飛劍如同狂風暴雨,將狼妖成片掃倒。轉眼之間圓筒內的飛劍射完,外麵也沒了能站著的狼妖。
衛淵第一次直觀體會到什麼叫持續性火力。
“我們得走了!”衛淵一把拉過少女扛在肩上,就從後門逃了出去。少女不斷掙紮,要衛淵放她下來,說她能自己走。但屁股上隨即又挨了一巴掌,然後就老實了。
出了房屋,衛淵向天上望去,又看到了那道門。門現在立在後山的方向,依然緊閉,並且開始散發幽深氣息。
天空中出現了更多的金光,讓衛淵感覺越來越不好。
衛淵認真思索之後,決定依靠本能,向後山跑。
小廟前,月聖看著不語不動的蓮心,似是心情很好,說:“宏法末途,你憑一己之力,怎能擋得住整個世間的傾頹?你這無垢金身隻要開了個口,我就能破得它乾乾淨淨。你可以說是我陰險卑鄙,但用佛的話來講,焉知不是你這無垢金身不合時宜,合該被滅?
正如跑得慢的羊都被狼吃了,跑得慢的狼都要餓死,世間萬物,適者生存。你這無垢金身,過時了!”
和尚不為所動。
月聖微笑道:“就知道你不服,沒關係,咱們還有的是時間,一點一點地來。”
此時他手下狼妖已經分散到各處,抓捕村民。村民們終於知道害怕了,有十來個人逃走,但大多數人還是茫然渾噩,站在原處沒動,指望著法師。
月聖吩咐一聲,一名武士就拉出一名婦人,拔刀就斬!那婦人嚇得一聲尖叫,癱軟在地。但是她身上隨即泛起金光,將那刀彈了回去。
婦人驚魂漸定,脾氣就上來了,指著月聖鼻子就罵,罵得相當難聽,諸如什麼白狼是退化物種、月聖是狗娘養的,等等。
月聖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把上,但強行一根一根地鬆開。
他轉頭對蓮心道:“你護著的這些人,雖說粗鄙不文,可罵起人來真指佛心,比你講經厲害多了。你轉世之後,真得跟他們好好學學。”
和尚一言不發。
月聖伸手招了招,一頭狼妖就提起婦人,一耳光抽了上去,打得婦人噴出好幾顆牙齒!婦人吃痛,驚得呆了,頓時連尖叫都不敢。
所有村民也都呆了。他們發一聲喊,想要逃跑,可是卻發現四麵八方都已經被狼妖圍住。
月聖將三魁和他的婆娘提了過來,放在廟前廣場中央。他饒有興味地看著三魁,問:“你想當村長?”
三魁喉結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說:“……想,想了很久了。”
“為什麼要當村長?”
“當了村長,誰都得聽我的,我想罵誰就罵誰,想打誰就打誰,每個人見到我都得打招呼,慢了或者不夠恭敬我就打!呃,不行,萬一他們在心裡罵我怎麼辦?隻要讓我看出誰在偷偷罵我,我就要打他!”
三魁起初還支支吾吾,但越說越快,顯然這些事已經在他心裡想了很久了。
月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繼續問:“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在心裡罵你呢?”
三魁一呆,這個問題確實把他給難住了。但是他轉眼之間就有了答案:“我看他們的眼神!眼神不對肯定就是在罵我。”
“有的人很會演戲,很會偽裝。你說不定看不出來,怎麼辦?”
三魁撓了撓頭,然後臉上顯露凶惡,道:“那我就找借口,隔一段時間把每個人都打一頓,就不會有錯漏了!”
月聖笑容更加明顯,循循善誘:“那肯定也有打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