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捕頭滿目震驚盯著郭天明,試探性地問道:
“你確定是孔府的馬車嗎?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的哈!”
雖說孔縣令已死,但孔夫人還有娘家,他們兩家在南陵城的勢力不容小覷。
郭天明一臉堅定道:“草民敢以性命對天發誓。
今日所言句句屬實,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郭天明神情嚴肅,語氣斬釘截鐵,似乎生怕彆人不信他說的話似的。
聽聞此言,趙鈺和葉芷汐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冷色。
如果縱火之人乘坐的是標誌性的馬車,大概有三種可能性。
其一,故意轉移視線,混淆視聽,嫁禍他人。
其二,膽大包天,明知故犯,我行我素,不把官府放在眼裡。
其三,事發緊急,來不及更換馬車。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孔家都逃不了乾係,需要探查清楚。
想到這裡,趙鈺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宛如寒星般閃爍著絲絲寒意。
他壓低嗓音,鄭重其事地說道:“這件事情本王已經知曉。
今日之言,你們最好都爛在肚子裡,以免走漏風聲,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倘若城南縱火之事真是孔家人所為,郭天明作為目擊證人,他的處境將會極其危險。
因此,在抓住罪魁禍首之前,唯有大家守住秘密,郭天明才可能安然無恙。
除此之外,孔家和錢家在南陵城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他們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像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因此,在處理這件事上需得慎之又慎,才能一擊斃命,斬草除根!
許捕頭深知其中利害關係,他神色凝重地回應道:
“王爺放心,今日之事,下官必定守口如瓶,絕不會泄露半句。”
一旁的郭天明連忙附和道:“王爺,草民也在此保證,絕不會再告訴其他人。”
聽聞王爺在找縱火的凶手,他因這件事飽受精神折磨,這幾天心神不寧,夜夜難以入眠。
如今與王爺坦誠相告後,他心中的巨石總算落地,今夜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許捕頭和郭天明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匆忙忙。
兩人趁著夜幕掩護迅速離去,仿佛他們從未現身於此一般。
趙鈺語氣溫柔地對葉芷汐說道:“你早點休息,我親自去孔府一趟。”
話音未落,葉芷汐眼珠子一轉,眼眸裡快速劃過一絲狡黠。
她語氣戲謔道:“天都黑了,你一個大男人出門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去吧。”
趙鈺聞言眉梢輕挑,漆黑如墨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
他唇角微微上揚,嗓音愉悅道:“那就辛苦娘子陪我走一趟了。”
語畢,葉芷汐和趙鈺一前一後走出驛站。
兩人並肩而行,踏入茫茫夜色之中,身影漸行漸遠......
牧景站在樓上目送他們遠去,心想王爺和王妃真般配。
他日後要努力變成像王爺那般厲害的人,再娶一個像王妃那般機智果敢的女子為妻。
然後再生一對漂亮的兒女,一家四口和和睦睦,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當然,葉芷汐和趙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人的榜樣。
兩人為了節約時間抄近路,腳下生風般直奔孔府。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孔府已經炸開了鍋,大門口圍聚著一群看熱鬨的路人。
孔府大院裡,官兵和家丁對峙,齊主簿的麵龐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他皺著眉頭,雙眼死死地盯著孔夫人及其身旁的孔文彥,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孔公子,你公然藐視朝廷律法,肆意強搶良家女子,還將人逼死,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怒意,夾雜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令在場的人心生畏懼。
然而,麵對齊主簿的質問,孔文彥卻當起了縮頭烏龜,躲在孔夫人的身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但他看向齊主簿的眼神中,毫不加掩飾地流露出鄙夷之色。
這時,孔夫人眼神輕蔑地看著齊主簿,語氣中充滿了傲慢和不屑。
“齊主簿,這女人分明是自己撞柱子自儘的,跟我兒子能扯上什麼關係?
你又是憑借哪一條律令,來給我兒子定罪?”
聽到這麼不要臉的話,齊主簿瞬間氣笑了,後槽牙幾乎咬碎。
他眯了眯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這女子是被你兒子強行擄來的,難道你們還妄圖抵賴不成?”
然而,孔夫人並未將齊主簿的斥責放在心上,反而理直氣壯道:
“那又如何?既然她的父母已經收了我們的錢財,那她便是我兒子的人。
隻要她是我孔家的下人,我兒子就有權利隨意處置她,與旁人無關,我兒何罪之有?”
孔夫人語氣頓了頓,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著齊主簿,像是在打量貨物一樣。
她勾了勾唇,冷聲反問道:“倒是齊主簿你,大晚上的來我們孔家,不知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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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主簿目光冷冽地直視孔夫人的眼睛,義正言辭地回答道:“自然是為了查案。”
原來,就在他派遣人手前去孔府探查情況之時。
突然有一位大娘匆忙趕到衙門報案,聲稱自己的女兒被孔文彥強行擄走了。
秉持著公正執法,維護正義的原則。
齊主簿當機立斷,親自率領一眾手下趕赴孔府一探究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剛到孔府,便親眼目睹那位大娘的女兒一頭撞向柱子,當場慘死。
大娘承一時間受不住打擊,當場暈厥了過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若非他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孔家人竟然這般猖狂,敢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肆意妄為。
然而,孔夫人並不信齊主簿的說辭,她不禁冷嗤一聲,表示出明顯的懷疑和不屑。
“哼!你們如此興師動眾,我看可不像是單純為了查案那麼簡單吧?
若是我家老爺生前待你不薄,你心中有何不滿,大可當著他的牌位說出來。
倒不必在他死後,故意來我們家找茬,落井下石,還隨意定我兒的罪,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一旁的孔文彥挺直腰杆,語氣囂張地附和道:
“我娘說的沒錯,你不過是王爺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好囂張得意的。”
“是嗎?本王竟不知,齊主簿何時變成了本王的狗?”
齊主簿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忙不迭轉身看去,朝著來人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