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眸光微冷,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趙鈺,眼底劃過一抹危險之色。
他輕蔑地勾了勾唇:“多謝關心,本公子的身體好得很。”
聽到這話,趙鈺先是一愣,隨即很快恢複了鎮定。
他微微頷首,禮貌性地說道:“如此甚好,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話音落下,趙鈺和葉芷汐、閔曄三人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沒有一絲絲留戀。
望著他們三人遠去的背影,三皇子心中忽然湧出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慌,跟前幾次的經曆一模一樣。
讓他覺得仿佛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正從他的指縫間悄然溜走。
想到這裡,三皇子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
他對著身邊的侍衛冷聲道:“暗中跟蹤他們在靖安城做什麼。”
“是!主子!”
兩名侍衛立刻領命退下,朝著趙鈺離開的方向追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三皇子不多做停留,領著江婉兒幾人前往蘇家比武招親現場。
另一邊,趙鈺和葉芷汐,以及閔曄趕往褚家治病救人。
行走途中,江婉兒突然開口,善意地提醒三皇子。
“殿下,依我之見,倒不如我們兵分兩路行動更為妥當些。”
聽到這話,三皇子不禁挑眉看向江婉兒,深邃的眼眸裡透露著幾分探究之色。
他輕笑一聲,沉聲問道:“婉兒何出此言?”
彼時,夏紫菱和南星麵麵相覷,也不知江婉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麵對眾人疑惑不解的神情,江婉兒眸光微閃,嘴角泛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緊接著,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倘若雪蓮花真在蘇家人的手中。
以殿下您的英明神武、智勇雙全,想要得到雪蓮花,簡直易如反掌。
可萬一蘇家人故意散播虛假消息,欺騙世人,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嗎?”
聽完江婉兒的分析,三皇子不禁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彼時,江婉兒漂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眸光落在夏紫菱和南星身上。
她勾了勾唇,輕聲說道:“殿下,褚家也有雪蓮花。
而褚小姐更是為了救病重的父親,不惜花重金貼告示尋找名醫。
而夏姑娘和南星小兄弟身為藥王穀的弟子。
想必憑借他們高超的醫術,要治好褚老爺的病症應當並非難事吧?”
說到這裡,江婉兒語氣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
“依我愚見,我們可以分成兩隊分頭行動。
即可提高效率,又可確保萬無一失,殿下,您覺得呢?”
聽到江婉兒的這番話,三皇子眸光微閃,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還是婉兒考慮得周全,就照你所說的去辦吧。
那我們兵分兩路,各自行動,務必將那雪蓮花順利拿到手。”
“殿下英明,婉兒在此預祝殿下一切順遂,旗開得勝。”
語畢,江婉兒眼神挑釁地瞥了夏紫菱一眼,眉宇間儘是得意之色。
區區一個小小的藥王穀弟子,也配跟她爭三皇子殿下?
哼,真是不自量力!
麵對江婉兒的敵意,夏紫菱無語地抽了抽眼角,懶得跟她這種人計較。
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她才不會在意他人的異樣眼光和閒言碎語呢。
想到這裡,夏紫菱收斂心神,神情嚴肅地向三皇子立軍令狀。
“還請殿下放心,我和師弟必定傾儘全力,為殿下尋來雪蓮花入藥。”
三皇子點頭表示認可,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信任與期待。
“如此甚好,那就辛苦你們二位了。”
待事成之後,本皇子絕對不會虧待你們,以及藥王穀的眾人。”
聽到這番話,夏紫菱趕忙道謝:“多謝殿下的厚愛。”
言罷,夏紫菱與南星轉身離去,直奔褚家的方向,準備施展醫術救治病人。
卻不曾想,他們在褚家又碰見了趙鈺和葉芷汐、閔曄三人。
夏紫菱和南星對視了一眼,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莫非...他們也是為了雪蓮花而來?
夏紫菱和南星帶著滿腹疑問,邁入了褚家的會客廳。
葉芷汐和趙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之色。
趙鈺未曾見過夏紫菱和南星,自然不知道他們是藥王穀的弟子。
但葉芷汐曾去過藥王穀,親眼見過他們二人。
是以,葉芷汐很快就猜到他們來褚家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藥材而來。
看樣子,今天的褚家會很熱鬨,但不知最後花落誰家。
彼時,褚家的會客廳裡還有其他客人在,都是來給褚老爺看病的大夫,還有個彆江湖郎中。
其中,有一位年長的老大夫,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著夏紫菱和南星。
“你們兩個年輕人,也是來給褚老爺子看病的大夫?”
“正是。”南星麵帶微笑地回應了一聲。
客廳裡的眾人聞言哄堂大笑,眼神裡透露著輕蔑之意。
有人語氣嘲諷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們小小年紀就敢偷跑出來闖蕩遊曆,你們師傅知道嗎?”
麵對他人的嘲諷,南星保持著良好的教養,臉上並未有一絲不快之色。
他態度謙卑地回答道:“我師傅自然是知道的。
家師還說,年輕人要出去多看多練,才能積累經驗,學有所成。”
那老大夫嗤笑一聲:“你師傅倒是心大,也不怕你丟了他的臉,砸了自己的招牌。”
“哎...現在的年輕人呐,都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要我說啊,你們還是趁早走人吧,免得待會兒被主人家給轟了出去,丟了自己的麵子。”
聽到這番輕視的話語,饒是好脾氣的南星也有些惱了,眼裡閃過一絲不快之色。
他冷著臉說道:“我們是去是留,還輪不到你們做決定。”
“嘖嘖嘖,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不是怕你們出去後抬不起頭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