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哥哥怎麼過來了。”
海蘭珠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趙鈺狐疑地皺了皺眉,抬眸看向闊步走來的男子。
“這野男人是誰?他怎麼會在你宮裡?”
桑格爾怒視著趙鈺,渾身散發著冷凝危險的氣息。
那陰鷙凶狠的眼神宛如餓狼般,仿佛要將趙鈺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然而,麵對格桑爾充滿敵意的目光,趙鈺卻表現臨危不懼,靜靜地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但他暗自握緊的拳頭,卻顯示出他內心並非毫無波瀾,而是充滿了防備之意。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海蘭珠見狀,急忙解釋道:“哥哥,你誤會了,他可不是什麼野男人。”
“那他是誰?”
格桑爾冷冷地質問道,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海蘭珠深吸一口氣,緊接著鼓起勇氣繼續說道:
“哥哥,他叫紮西樂.德吉,是我喜歡的人,我想讓他做我的駙馬。”
儘管少女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其中卻夾雜著些許緊張與不安,又裹挾著幾分甜蜜。
“什麼?!”
聽到自家妹妹要嫁給一個身份來曆不明的男人。
桑格爾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你說你要嫁給這個家夥?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值得你不顧身份地下嫁於他?”
格桑爾表示不理解,情緒也變得愈發激動起來。
他接連拋出三個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向海蘭珠砸去。
緊接著,他再次將憤怒的目光投向趙鈺,那眼神中的不滿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老天,阿妹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居然看上這種弱不禁風的男人。
這家夥除了長相俊俏一點,身材好一點,全身上下一無是處,根本就是軟飯男一個。
像他這樣潦草無用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去娶自己高貴又美麗的妹妹?
“哥哥。”海蘭珠皺著眉嬌嗔一聲。
“雖然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我都不在乎,我隻要他就夠了。”
海蘭珠無視格桑爾滿肚子的怨氣,她轉過頭去,含情脈脈地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趙鈺。
那嬌羞的模樣,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桑格爾見狀氣不打一處來,胸腔裡的怒火都快堆積成小火山了。
然而,他卻舍不得對自己的親妹妹動粗動怒,隻得把滿腔怒火全部轉移到趙鈺身上。
他怒喝道:“小子,你要想娶我妹妹過門,就必須得先過我這關。”
說話間,格桑爾幾大步走到趙鈺的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輕蔑之意。
他居高臨下府俯視著趙鈺,冷冷地說道:小子,你要是個爺們,咱們就出去打一架。
如果你輸了,就趕緊收拾東西給勞資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最好立刻馬上離開皇宮,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妹妹麵前,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桑格爾雙手抱胸,一臉傲慢地盯著趙鈺,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氣氛越發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
海蘭珠急忙出麵製止道:“哥哥,德吉還有傷在身,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說著,她擋在趙鈺的麵前,像老母雞護崽似的,不讓格桑爾欺負趙鈺一分一毫。
“還有,我要嫁給誰,那是我的自由,你休想乾涉我的幸福。”
“阿妹,你向來乖巧聽話,從來不會忤逆長輩。
而今,你卻為了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頂撞哥哥,真是令人寒心。”
見自家妹妹維護彆的男人,格桑爾不禁醋意大發,心中又氣又惱又怒。
尤其是那張臉,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說到底,都怪他以前太過溺愛妹妹了,導致她在選男人方麵不行。
不過,他決不會把來路不明的男人放在阿妹身邊,這是對她的負責,亦是對她的保護。
想到這裡,格桑爾凜了凜神,態度強硬地說道:
“不管你是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這門親事,我堅決不同意。”
說完,桑格爾拂袖轉身離開,直接忽視海蘭珠的威脅。
“哥哥,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那我就跟他遠走高飛,浪跡天涯。”
桑格爾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說道:“隻要我還活著的一天,你就休想踏出皇宮半步。”
緊接著,他鐵青著臉,對於身邊的侍衛統領冷聲吩咐道:
“來人,將整個宮殿都圍起來,除了伺候公主的下人,沒我的準許,誰也不準出入!”
這是在變相的禁足,不允許海蘭珠自由出入。
“哥哥,你當真要如此待我嗎?我可是你唯一的親妹妹。”
桑格爾轉過身,看向神色受傷的海蘭珠,眼底劃過一抹不忍之色。
“正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我才要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緊接著,他語氣不容置喙道:“至於你的駙馬,哥哥自會重新為你選一個出色的男人。”
說完,格桑爾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侍衛們把整座宮殿圍了裡三層又外三層,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海蘭珠絕望地閉了閉眼,胸口處悶悶的,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樣,讓她難以呼吸。
她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卻在這時,一道低沉如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管你哥同不同意,我都不會娶你的。”
聽聞此言,海蘭珠的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她轉過身看向臉色平靜的男人。
她囁嚅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娶我?”
要知道,她是北夷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多少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那些臭男人不是為了名利而來,就是貪圖她的美色,竟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她。
正因如此,她才會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動了心,也動了情。
趙鈺輕瞥了一眼海蘭珠,冷冷地說道:“你我不是同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