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但餘承聞那架勢,看著就是想借機鍛煉一下自家兒子,餘舟也沒敢再多問。

他回去後,自己想了想,又和小寒商量了一番,卻毫無頭緒。

一般來說,送禮這種事情考驗的是人的社交經驗,這恰恰是餘舟最缺的東西。

所以此事,還是得找人求助更穩妥。

餘舟穿到這裡之後,最熟悉的人就是裴斯遠,其次……

餘舟想了半天,隻能想到他從前的同僚柳即安了。

“公子,咱們不如找裴副統領問問,那既然是他的伯父,他肯定知道送什麼合適啊。”小寒道。

“不去。”餘舟果斷拒絕,他現在正和裴斯遠鬨彆扭呢。

況且給人家伯父送禮拍馬屁,卻去問他本人,好像也怪怪的。

最後,餘舟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去找柳即安求助了。

柳即安這人見多識廣,社交能力也強,餘舟覺得找他幫忙應該還是比較合理的。

前些日子,餘舟一直和裴斯遠走得太近,對方不敢往上湊。

今日,柳即安見他主動上門,頗為高興,上前親昵地摟住餘舟的肩膀道:“可算是想起來我了!”

“我來是有件事情想朝你請教。”餘舟道。

“你就是沒事兒想不起來我。”柳即安假裝責怪道,“說吧,什麼事兒?”

他三言兩語朝柳即安說明了來意。

“平西侯啊?”柳即安道:“裴副統領他伯父?”

“你認識他?”餘舟忙道。

“聽說過他,這人……”柳即安不知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這人可有意思了。”

“為何這麼說?”餘舟不解道。

柳即安一臉神神秘秘地道:“這送禮自然是要投其所好,不過我估摸著以你這狀況,真想送一件讓他稱心的東西,那是夠嗆了。”

“為什麼?”餘舟問道。

“你弄不到唄。”柳即安道。

餘舟聞言倒也不驚訝,京中這些達官貴人喜歡什麼稀罕東西都不稀奇,可真正稀罕的東西,哪裡是人人都能輕易弄到的。

“我爹的意思,讓我意思意思就行。”餘舟忙道。

“這個好說,包在我身上,晚些時候我親自帶著你去挑。”柳即安道。

餘舟聞言忙朝他道了謝。

“今日難得見著你,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柳即安說罷讓他在前廳候著,自己去後頭換了身花裡胡哨地衣裳出來。

“去哪兒?”餘舟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準讓你大開眼界。”柳即安道。

餘舟本想拒絕,但念著柳即安都答應幫自己忙了,又不大好意思駁了對方的麵子。主要是柳即安太熱情,不等餘舟反應過來,就拉著人出了門。

好在餘舟今日帶了小寒出門,有對方跟著一起,他倒也不太擔心彆的。

“正好坐你家馬車去吧,我家馬車送我爹去還沒回來呢。”柳即安毫不見外地拉著餘舟上了餘府的馬車,然後朝小寒說:“去歸玉苑。”

餘舟:……

這個歸玉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很快他就想起來了,這地方是京城的另一處花樓,從前因為一直被尋歡樓蓋著風頭,所以柳即安這幫紈絝不怎麼過去。如今尋歡樓徹底歇菜了,歸玉苑反倒慢慢熱鬨起來了。

“我不想去那種地方。”餘舟道。

“現在是大白天,你怕什麼?”柳即安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玩兒那些亂七八糟的,放心吧,我帶你是去看個好東西。”

“好東西?”餘舟不解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準你沒見過。”柳即安道。

餘舟有些無奈,但轉念一想反正小寒跟著呢,到了那裡他依著柳即安的意思,看一眼對方口中東西,再找個借口溜走便是。

三人到了歸玉苑,餘舟堅持要帶著小寒,柳即安也沒多說什麼。

眾人要了個雅間坐下,柳即安一直伸著腦袋往天井的高台上看,似乎在期待什麼。

這歸玉苑的布局和尋歡樓有些相似,不過裝潢和氣質卻稍稍差了一個檔次。

“你不是要帶我看什麼東西嗎?”餘舟問道。

“一會兒就出來了。”柳即安道:“這會兒還沒到時辰呢。”

餘舟被他說得都有些好奇了,暗道這花樓裡,竟會有什麼稀奇的物件展示?

不多時,那高台上便垂下了一圈帷幔,將裡頭的場景擋住了。

餘舟好奇地伸著腦袋,努力想看清那帷幔裡是什麼。

“你坐著吧,不著急,好戲在後頭呢。”柳即安道。

餘舟盯著那帷幔看了半晌,便聞高台上響起了樂聲。

隨後帷幔被人打開,裡頭是幾個舞姬在跳舞。

餘舟擰了擰眉,有些失望地看向柳即安,那意思你不說有好東西看嗎?

“沒騙你,這是熱場你懂不懂,耐心點。”柳即安一把將他按在椅子上,示意他再等等。

餘舟想起看過的影視作品,好像有些珍貴物品的展示場合,的確得先有點暖場的活動?

念及此,他便耐下了性子,忍不住猜想一會兒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頭被抬出來……

他等了近半盞茶的工夫,才聞樂聲一轉,舞姬身後果真被人抬出來一把椅子,不過上頭並不是什麼物件,而是坐著一個人。

“嘖。”柳即安看到那人出來之後,呼吸不由一滯,忙湊到了窗口。

餘舟不解道:“東西呢?在他懷裡嗎?”

他話音一落,便見椅子上那人輕輕抬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袍。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叫好聲,餘舟聞聲目光從那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問道:“他懷裡揣了東西嗎?”

“你彆說話。”柳即安開口道。

餘舟轉頭看他,便見對方麵色微微有些發紅,目光則直直看著高台上那人。

餘舟順著他的視線再次看去,見台上那人看著約莫十七八歲,是個長得頗為俊美的少年。不過少年這長相過於柔美了,看著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

餘舟長得也很漂亮,但他的漂亮是獨屬於少年人的那種氣質,哪怕整個人看著軟乎乎的,也並不像女子。

但台上這人則不同,他身量看著似乎比餘舟都要挺拔一些,但往那裡一坐,舉手投足都帶著雌雄莫辯的感覺。餘舟看了他幾眼,覺得有點怪怪的,便起身想離開了。

“你說的那東西,到底什麼時候出現?”餘舟問道。

“這不是嗎?”柳即安道。

餘舟一怔,看向台上那人,眉頭微微一擰,“你不是說東西嗎?”

“就是他……”柳即安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看了餘舟一眼,“他看著是個男子,其實與你我不同,一會兒等他衣服沒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餘舟聞言難以置信地看著柳即安,“你帶我來就是看這個?”

“這個還不夠有意思嗎?”柳即安反問道:“半男不女的東西,你見過嗎?”

餘舟擰了擰眉,這回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柳即安賣了半天的關子,竟是要帶他來看這種表演!

他雖然沒問,但聽柳即安這意思,大概也猜到了台上那少年是什麼狀況。

他對這種低級的“消遣”實在沒有興趣,一來覺得有些殘忍,畢竟台上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卻要為了滿足看客的獵.奇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二來覺得有些低.俗,一群男子以此取樂,他實在是無法融入其中。

然而他轉身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然而就在這時,外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緊接著,便有一隊穿著武服的人上來,將所有雅間的門都堵住了。

“兄弟……”柳即安見狀也嚇了一跳,朝門口那官兵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大理寺辦案,有人舉報歸玉苑白.日.宣.淫,我等奉命查辦。”那官兵冷聲道。

餘舟:……

這是……掃.黃???

怎麼花樓裡還能遇到掃.黃的?

餘舟沒想到自己竟能遇到這樣的事情,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離譜的是,他根本就沒想來,他信了柳即安的話,以為真是來看什麼稀罕物件呢!

早知道是個人,還要在大白天脫.衣服,打死他他也不會來啊!

“我是冤枉的,我正要走呢,我沒想看這個。”餘舟朝門口那官兵道。

“老實點,彆多話。”那官兵忙道。

柳即安也急了,他們可是朝廷命官,逛花樓沒事,逛花樓被官府查辦了,那就不大好看了。

“兄弟,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柳即安忙道:“我們也是衙門裡的人。”

“哪個衙門的?”門口那人問道。

柳即安一看有戲,忙套近乎道:“我們都是中書省衙門的,這位餘兄厲害,他可是在禦前當值的。”柳即安倒是狡猾,不拿自己貴妃弟弟的身份套近乎,直接把餘舟賣了。

餘舟聞言很想將他的嘴堵上,再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想到門口那人目光在餘舟臉上一掃而過,朝走廊中喊道:“去叫一聲裴副統領,說這裡有人自稱是禦前的人,讓他來認認是真的還是冒充的。”

裴斯遠!

他怎麼會在這裡?

所以今日是裴斯遠跟著大理寺的人來花樓掃.黃,正好讓他撞上了?

餘舟當即腦補了一出電視新聞上看到的那種掃.黃的場景,一群男男女女抱著頭排成一排蹲在地上,警.務人員挨個查身.份證登.記。

隻不過,如今他成了抱頭蹲在地上的人,裴斯遠成了查他的人。

餘舟:……

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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