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國建聽我這般說,當場就愣住了,臉色陰晴不定,遲疑著說道:“小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娘是病死的,村子裡的人都知道。”
“行了,你不要再編瞎話了,剛才我們在村子裡轉了一圈,聽人說了你娘的事情,你特麼真不是個東西,你娘生了病,不送到醫院去看,你也不照顧她,將你娘給活活餓死了,這才導致她生出了那麼大的怨氣,你就等著倒黴吧。”虎子叔一直壓抑著怒火,現如今一看到姚國建,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姚國建的老婆聽聞,立刻火冒三丈的罵道:“是哪個嘴沒個把門的,看我不撕爛他的嘴,竟在那胡說八道,編排我們兩口子,有種的當麵跟我們說,就會在背後說人閒話,就不怕爛舌頭!”
這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實在是讓我無語,這種女人,就算是虎子叔也招架不住。
我也懶得跟她理會,直接跟姚國建說:“姚先生,你的家事,我不便多說什麼,但是你娘這會兒含怨而死,而且怨氣極大,昨天晚上我見到她了,已經變成了半人半貓的貓煞,十分邪門,這兩天他還隻是殺一些村子裡的活物喝血,很快就會開始攻擊活人了,貓煞這種邪物一旦攻擊人的話,首先傷害的便是自己的至親之人,全部殺光之後,才會去害其餘的無辜之人,這事兒要是不解決,你們肯定活不成,我希望你們能跟我說實話,要不然這破事兒我也就懶得管了,你們愛咋樣咋樣。”
這兩口子聽我這般一說,頓時嚇的臉都黑了。
“小先生,真有您說的這麼嚇人?”姚國建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你們家的雞和兩隻大鵝都被你娘咬死喝血,昨天晚上她又去了彆人家裡,而且咬死了一隻看家的大黃狗,剛才我們在村裡聽到有人議論這件事情,她現在攻擊的活物越來越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就會找你們兩口子算賬,你們自己掂量著辦。”我沉聲道。
“少爺,我看他們也不肯說實話,咱們也彆管他們的死活了,本來這活兒就沒有多少油水,咱們也是吃力不討好。”虎子叔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我們這一唱一和,那兩口子就信了幾分,我看到姚國建的腿嚇的都有些發抖了。
片刻之後,姚國建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痛哭流涕的說道:“小先生,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我這麼年輕,還不想死,求求你們留下來吧,我給你們加錢。”
姚國建的媳婦卻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家的,我看這事兒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邪乎吧,他們估計就是想趁機多要些錢,你可不能上當。”
“真是不知死活!”我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跟虎子叔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啪!”的一聲脆響。
我和虎子叔都愣住了,回頭看時,發現姚國建竟然抽了他媳婦一巴掌。
“都是你!要不是你攔著,我娘也不會餓死,現在我好不容易請了高人過來,你又在這裡搗亂,看我不打死你個臭娘們!”
姚國建的媳婦被打,頓時開始撒潑起來,跟那姚國建撕扯了起來,一邊打一邊罵道:“姚國建,你個沒良心的,天殺的,你娘死了關我什麼事兒,咱們家裡本來就沒錢,哪有錢給你娘看病……”
這兩口子一陣兒鬨騰,狗咬狗一嘴毛。
最後,姚國建一把將他媳婦推倒在了地上,然後快步跑到我麵前,跪了下來,抱住了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小先生,您可不能走啊,救救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