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離開的時候,心情彆提有多複雜。
剛出東宮大殿,就迎麵撞上了拿著密信過來的墨九。
墨九見他跟丟了魂一樣,嘴角抽了抽。
問:“沈大人今天這麼快就走?”
“不留下再喝杯茶?”
沈知樾連話都懶得說了。
直接揮手擺了擺。
還喝什麼茶,他現在跟喝了二斤酒一樣。
看著他好似背後有狗追似的快步離開,墨九一臉問號地摸了摸頭。
最後他收回視線,瞅了眼手中的密信,將這個插曲跳過,進了大殿去找自家主子。
“殿下,柘城那邊的信。”
謝臨珩接過,展開看了兩眼。
未做答複。
須臾,他目光落在奏折上,問:
“今天清月又鬨了嗎?”
墨九:“好像沒有。”
謝臨珩:“寧舒那邊呢?”
墨九揣摩著殿下這是想問什麼。
頓了頓,才保守地說:
“寧舒公主一直在陽淮宮,未曾出來。”
說完,他想到什麼,又加了句:
“昨日太醫說,寧舒公主是輕度扭傷,沒什麼大礙,搭配上傷藥,休養三四天就能痊愈。”
墨九心裡惴惴的,最後話一句剛說完,
就見他們太子殿下批下最後一份奏折起身往外走。
那封密信則被扔在了一旁,無人問津。
“去陽淮宮,看看寧舒。”
墨九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
立刻轉身跟上去,“是。”
—
中宮正殿,一身宮裝的侍女神色凝重,聽完侍衛所言,立即轉身進殿,將昨日荷花池旁發生的事告訴了皇後。
寶座之上,一身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聽完侍女口中的話,當即將茶盞“砰”一聲摔在了桌上。
“放肆!”
所有宮人悉數跪下,一聲不敢吭。
皇後眉目染怒:“一個區區前朝遺留的公主,也配和我女兒爭鋒?”
“秋華!你親自去陽淮殿!”
“將寧舒公主請來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