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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聽晚本就不愛出門,這下一受傷,更是從早到晚坐在殿中懶得動彈。
歲歡為了讓她心情愉悅些,一大早就去了梅園,精心去挑開得最好的梅花。
陽淮宮中,歲歡捧著一大束花枝,從外麵小跑著進來。
“公主。”
她將手中的梅花枝遞過去。
獻寶似的,兩眼亮晶晶地問:
“您看今天的梅花怎麼樣?”
虞聽晚接過來,“含苞待放,極好。”她接著誇讚:“我們歲歡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
歲歡是前朝建成帝給虞聽晚挑選的貼身侍女,跟在虞聽晚身邊已經很久。
兩人的關係似主仆,更似年齡相仿的朋友。
平時虞聽晚待歲歡親近,歲歡在她麵前也不像其他侍女那般拘束,性子大大咧咧的,除了精心侍奉虞聽晚,便是整日變著法的弄些新奇東西哄她高興。
正如同現在,聽到自家公主的誇讚,歲歡眼中璀璨灼亮,嘴角上翹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那當然啦,整天跟著公主殿下,耳濡目染,能不好麼。”
年歲較長的若錦姑姑拿著花瓶和修剪花枝的剪刀過來,佯怒地斜了歲歡一眼。
“你啊!整天沒大沒小的,給你三分顏色,你都能開染房了。”
“還不快來,和公主一起把花枝修剪了,插在瓶子中。”
若錦年長,資曆又深,平時操持著陽淮宮大大小小的事,再加上她是虞聽晚母妃那邊調來的人,
歲歡等一眾侍女,都把她當成長輩。
虞聽晚接過剪刀,將花枝上殘枝剪掉。
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聽著耳邊若錦和歲歡的相互打趣。
陽淮殿中素來清淨。
唯一的熱鬨,大多便是這種時候了。
隻是今日這種融洽和諧的笑語盈聲,並未維持太久,就被外麵突兀響起的一聲“太子殿下到”打斷。
聽著這道傳喚聲,殿中一時安靜下來。
虞聽晚手中動作頓住。
若錦和歲歡不約而同地往窗外看去。
兩人眼中是同樣的疑惑。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
虞聽晚放下剪了一半的花枝,起身往外走。
歲歡連忙過來扶住她。
剛來到屏風外,就見謝臨珩從殿外進來。
“皇兄怎麼來了?”尾音落下,虞聽晚吩咐歲歡上茶。
兩人在紫檀桌旁落坐,謝臨珩目光落在她腳踝上,“傷好些了嗎?”
虞聽晚點頭,“好多了。”
“有按時塗藥嗎?”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