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虞聽晚正準備去暖閣。
還未動身,就聽到後麵傳來一聲清脆柔婉的女子嗓音。
“見過太子殿下。”
虞聽晚轉頭,往聲源處看去。
不遠處樹影婆娑下,楚時鳶正對著謝臨珩行禮。
謝臨珩腳步未停,隻淡淡“嗯”了一聲。
在他走遠後,楚時鳶悄悄扭頭往太子離去的方向看了眼,隨即快速起身,對著虞聽晚揮了揮手,便朝著她一路小跑過來。
“嗚嗚嗚我終於進來了。”剛來到跟前,楚時鳶就拽著虞聽晚的袖子,可憐巴巴地對著她哭訴:
“這都好幾個月了,我天天想著來宮裡找你,卻日日進不來,都快擔心死我了。”
昔日前朝未滅時,楚時鳶是虞聽晚的伴讀,兩人年歲相仿,性情相投,漸漸的,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蜜友。
後來一朝宮變,虞聽晚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
除了同樣被困在宮裡的母妃,便隻剩下曾經的好友楚時鳶。
過去那四個月,太子離宮遠赴柘城,宮中基本是由皇後掌管,楚時鳶想頻繁進出皇宮自是不易。
虞聽晚將楚時鳶被凍紅的指尖捂在自己手心,一邊帶著她去暖閣,一邊溫聲問:
“那你今日進宮,是皇兄許可的?”
楚時鳶頭搖的像撥浪鼓。
“就太子殿下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我是嫌命長,往他眼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