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手腕上的頓疼依舊明顯。
白皙的腕骨上,印著明晃晃的指印。
她深深吸了口氣。
冰冷的空氣劃入胸腔,帶著冷澀尖利的疼。
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幾乎要震破耳膜。
腦中的思緒,就跟被人肆意翻攪的漿糊一樣,亂糟糟一片,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她一點點蹲下身,全身力氣卸儘。
慢慢伸出手,壓住發顫的指尖。
將斷成兩截的發簪握在了手心。
她用力握緊。
斷裂處的尖銳棱角刺得掌心生疼。
眼睫垂落間,無意間瞥見冷冰冰的地麵上,有兩三滴還未完全冷卻的血。
她眸色閃了閃,立即攤開手指,看向發簪的斷裂處。
上麵最尖利的棱角那裡,赫然殘留著一抹血痕。
虞聽晚的神色沉冷下來。
攥著裙擺的左手,用力到指節失去血色呈現青白色。
另一邊。
東宮大殿。
謝臨珩坐在桌案前,周身不再壓抑的戾氣瘋狂席卷,冷肆冰暗的黑眸,直直盯著手心還在不斷滴血、豌豆大小血肉外翻的割傷傷口。
眼前再次閃過,發簪斷裂的那一瞬間,虞聽晚著急彎腰去撿的那一幕,
謝臨珩胸膛溢出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