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情願是我親手教會你(1 / 2)

虞聽晚呼吸還有些起伏不定。

從夢中剛醒來看到謝臨珩的那一刻,那種現實與夢境中麵容重疊的畫麵引起的懼意,直到現在,還深深烙印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攥緊手指,強行壓下外溢的情緒。

手臂收緊,縮在謝臨珩懷裡。

卷長羽睫無聲低顫。

“夢見我掉在水裡了,你不在,我也找不到若錦,險些被淹死。”

聽著這話,謝臨珩眼底浸出幾抹讓人看不分明的暗色。

他昨日剛表現出兩分不想讓她這麼急切學泅水的暗示,今日她就跟他說掉水裡了?

男人垂了垂眼,晦暗不明的情緒斂去。

他拍了拍她背,聲音放輕。

“不會。寧舒,我不會不在你身邊。”

他看著前方床榻邊角垂下來的帳幔,不知出自何種意味,又對她強調一句: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在哪裡,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所以,寧舒,你不會一個人。”

虞聽晚沒有說話。

隻是臉頰貼著他脖頸上的筋脈,隨著她眼睫輕顫間,像無意識顫抖的蝶翅一樣,若有似無地掃過皮膚。

他手肘上抬。

指尖落在她後頸,巧勁捏了捏。

又道:“彆怕,隻是夢,沒事了。”

虞聽晚閉著眼,悶悶“嗯”了聲。

隻是動作未變。

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抱著他不鬆手。

直到他身上因她明顯躲避他攢聚而起的冷冽儘數散去後,她才動了動僵麻的手腕,慢慢挪著腰,從他懷裡出來。

她身上隻著了一件雪白的裡衣。

因兩人早已有過多次肌膚之親,虞聽晚並未避及他,就這麼坐在榻上。

眼底懼色剛消散的水眸,往鮫帳外掃了眼,唇角輕壓,問:“什麼時辰了?”

謝臨珩:“辰時。”

虞聽晚揪了揪軟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嗎?”

“不急。”謝臨珩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身上。

幾息後,他不動聲色問:

“寧舒,在夢中,除了夢見落水,還夢見了什麼?”

虞聽晚指尖停頓一刹。

她很快搖頭,嗓音低悶。

“沒有了,隻有這個。”

尾音剛落,泛著涼意的手指突然抬起她下頜。

虞聽晚掀了掀眼,正正對上他視線。

聽到他問:

“單是一個落水,就嚇成這樣?”

虞聽晚折了折眉。

細白指尖順勢攀在他腕上。

嗓音裹藏著委屈。

“我又沒完全學會泅水,你就教了我那一點,水又深,我當然怕。”

謝臨珩眼神在她麵上停留了會兒。

最後視線下移,指腹在她唇角碾過。

薄唇牽起點弧度。

“還委屈上了?”

“不就一個夢?”說著,他將她額角的一縷碎發撥開,妥協道:“怪我,沒有教會我們小公主。”

他將她擁入懷裡,輕拍著她肩背,像哄小孩那樣哄她:

“今日我把其他事都推掉,把全部的時間都用來教公主殿下泅水,這樣好嗎?”

對於他這句,虞聽晚著實是意外的。

昨日他多次對她起疑,更是差點就把不讓她繼續學泅水這話明晃晃地提出來了。

若是按照昨日那種情形下去,在大婚之前,她怕是都無法再繼續籌備逃離的計劃。

所以她方才索性將錯就錯,說在夢中落水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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