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他看向她,眼底深處,薄薄一層平靜之下,妒忌瘋狂翻滾叫囂。
“為了護他,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虞聽晚,你真是好樣的。”
他扣住她腕骨,力道重到,她腕上霎時多出幾道指痕。
心頭澀痛間,幾個字在喉嚨深處擠出。
“寧舒公主對他的情意,還真出乎孤的意料。”
“隻是不知,”他沉著眼靠近,眼睜睜看著她瞳仁皺縮,“公主還能為他做到哪一步。”
“是再對孤獻身幾次,還是——”
他勾住她身上輕薄的裡衣,指尖一挑,便扯開衣襟,露出頸下吻痕未消的肌膚,語調如冰,眼神發冷。
“為了他,終生委身於孤?”
虞聽晚張了張唇,聲音還未發出,他卻先一步錯開了目光。
這兩個選擇,不管她選哪一個,他都接受不了。
所以,他不敢,聽到她的答案。
見他轉身離開,虞聽晚顧不上身上的疼,著急之下,鎖鏈嘩啦啦響。
“謝臨珩,我沒有告訴過他出宮的事。”
男人身形一頓。
“不管你信不信,出宮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旁人沒有任何關係。”
謝臨珩站在屏風旁,沒回身。
手指緊了又鬆。
鬆了又緊。
如此好幾秒過去,他才折身去了一旁的幾案上,用力抽出那幾張信箋。
“那這些信呢?”
虞聽晚看著麵前的書信,伸手接過。
一目十行掃了兩眼。
謝臨珩冷眼瞧著她的動作。
唇角輕掀,噙著冰戾。
“口口聲聲說沒告訴過他,那他怎麼知道你要逃出宮的?”
“虞聽晚,你仔細看看,你的前未婚夫,都在信中說了什麼,這種關頭了,他竟還不忘對你傾訴衷腸,順便連逃出宮後的未來都安排好了。”
“寧舒,你說你沒告訴他,那這消息,又是誰傳給他的?還是說——”
他眯了眯眼,黑眸深處,卷起譏諷,“你們都心有靈犀到了這種份上,他連你何時逃出宮都能預感到?”
虞聽晚迅速掃完這兩張信箋。
唇角緊緊壓著。
謝臨珩這幾個問題,她一個都回答不了。
她確實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出宮的消息。
尤其是宋今硯和楚時鳶。
就怕事情失敗,會牽連到他們。
可為何,宋今硯會知道這些?
還知道的如此詳細?
還有,這信又是誰送進來的?
是楚時鳶嗎?
楚時鳶現在又在哪裡?
虞聽晚心下亂成一團。
下一瞬,手中的信被人抽走,在謝臨珩抬步前,她下意識道:
“時鳶——”
隻是剛一開口,就被他打斷。
“寧舒,說這些之前,你還是想想,該如何讓孤信你吧。”
他側身,對上她視線。
嗓音如冰淬。
“虞聽晚,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憑什麼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孤還會再信?”
—
東宮大殿外。
沈知樾從外麵進來,抬步就要去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