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儘管如此,在藥上到一半時,閉著眼睛的女子仍舊是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便是往床榻裡麵躲,抗拒他的觸碰。
謝臨珩手指僵在半空。
眼底黯色晃過。
唇線壓平,沉眸落在她身上。
“過來,把藥上完。”
虞聽晚不為所動,視線掃過腳踝上剛敷上去的那點藥粉時,麵上浮現嘲諷。
“太子殿下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手段真是爐火純青。”
“大半夜的惺惺作態來上藥,那一開始,又為什麼要用它?”
她眼裡話裡全是嘲弄。
就像一個刺蝟,露出全部的硬刺來中傷他。
謝臨珩握著藥瓶的指節收緊一瞬。
他正麵迎著她嘲弄厭惡的視線,輕哂:
“不是寧舒自己答應孤的嗎?”
“你說你會長長久久陪伴在我身側,一生一世不分離。”
“你說你會永遠陪我留在皇宮,再不離開。”
“還說會忘了宋今硯,再也不想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