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生,待在孤的東宮,死,葬入孤的皇陵(1 / 2)

方才那股莫名的眩暈來得太急。

緩過這陣異樣,虞聽晚一手撐著身下的矮榻上穩住身形,一手抵在他身前,想從他懷裡出來。

謝臨珩卻沒放手。

手臂像粘在她腰上似的。

不肯鬆開。

“方才怎麼回事?是坐馬車太久頭暈還是身體不舒服?”

她垂了下眼,腰身蓄起些力,想往後挪一挪。

兩人離得太近,有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

然而,她剛動了一點,就被他按住腰臀。

“我們什麼都做過,現在抱一下,都接受不了了?”

他眸色稍冷,黑眸直直凝著她。

唇角弧度斂平,透著鋒芒。

不滿她接二連三的躲避。

虞聽晚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哄他。

她偏過頭,看向一旁,嗓音寡涼,“如果我說是,太子殿下會離我遠些嗎?”

他指骨收緊,某一個瞬間,箍得她腰身都發疼。

“不會。”頭頂落下的聲線,沒有任何遲疑。

壓抑又隱忍,生生克製著那些陰暗情緒。

一字一句地對她說:

“寧舒,這一輩子,你都彆想從我身邊離開。”

他手臂重重收緊。

兩人之間緊密相貼。

謝臨珩按著她後腰,將人牢牢抵在懷裡。

冷唇靠在她耳側,字音明明輕緩,卻逼得人神經都不自覺繃緊。

“你我此生,生同衾、死同穴。”

“這一生一世,你生,待在孤的東宮。”

“死,葬入孤的皇陵。”

他生生敲碎她最後的幻想,“永遠都不可能離開。”

虞聽晚牙根咬緊,唇角用力壓平。

攥著軟綢衣袖的指節都呈現了青白色。

她明知不該,卻壓不住胸口湧上的那股逼仄抗拒。

“這世上從沒有什麼萬分絕對的事!謝臨珩,就算你執掌生殺大權,也不可能讓所有事都稱你心意!”

他不怒反笑。

陰沉沉的眸,直直注視著她。

指節捏著她下頜,逼迫她看向他。

嗓音輕慢,卻讓人徹骨生寒。

“寧舒,我不需要彆人稱我心意,我隻需要,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就足矣。”

他指尖下移。

順著她胸前的衣襟,落在她心口。

纏著她視線,唇側扯出一點辨不出喜怒的弧度。

“這個位置,我不要了。”

“但你的人,此生休想離開。”

愛,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他並不認同。

他一旦放了手,她便再也不會回來。

他們再也不會有以後。

從前,他日夜奢求她的愛。

哪怕隻是零星一點,他都欣喜若狂。

就像在端午宮宴之前的那段時間,他明知道,她字字句句,都是在騙他。

明知道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彆有目的。

可他依舊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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