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剛過,原本還算晴朗的天氣,一陣烏雲飄過,嘩啦啦下起了雨。
謝臨珩倚著身後的柱子,靠坐在涼亭邊側的橫欄上。
冰冷的指,拎著青瓷酒瓶。
出神地望著外麵急促催打著竹葉的潮濕雨幕。
空中悶雷作響,雨越下越大。
幾息的時間,便將大地淋透。
密密麻麻的雨水砸在地麵上,濺起陣陣水花。
謝臨珩凝著地上濺起的水珠,思緒被扯回曾經還在宮中的時候。
真說起來,他和虞聽晚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
宮變之後,她雖然在宮中住了三年多,但他們真正相處的時光,從今年年後才開始,到現在,滿打滿算不過半年多而已。
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謝臨珩垂下眼,任由那些畫麵,一點點鑽進腦海深處。
每浮起一禎,心臟針紮般的疼痛就更重一分。
他抿緊唇,靠在身後的柱子上。
任由潮濕雨霧浸透全身。
冰冷徹骨,寒意直逼血液。
可到最後,卻又仿佛麻木了般。
腦海最深處,反反複複,全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