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陵園是最後一站,還要再開半個多小時,她的頭昏昏沉沉,最後靠在阮霽禾的肩上迷迷糊糊睡著。
阮霽禾大氣都不敢喘,托著商鏡黎的頭,自己背對著她,微微躬身,讓她能靠的更舒服。
前半段每一站都塞很多人,後半段下車的人也多了,車內的空間逐漸空下來,等到了陵園,就隻剩她們兩個。
阮霽禾提前叫醒商鏡黎,外頭仍舊下著小雨,她撐開傘走在前頭,在商鏡黎離開車廂的下一秒就把傘放在她頭頂。
商鏡黎沒說話,默默走在前麵,儘管隻來過一次,仍然可以很順利地找到奶奶現在的家。
轉過一個彎,她們同時停住腳步,因為前頭站了一家人,是她的父親,方建國,和他現在的家人。
“媽,這是芳芳,我們現在有了一個小女兒,你放心,我不再乾之前那些混賬事了,政府把我改的好,徹底改過自新了……”
商鏡黎看著他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然後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個頭。
女人舉著傘這在自己頭頂,有些不耐煩:“行了,她活著的時候你都沒來得及見,死了這麼積極乾什麼,快回去,要不然小茗感冒了又要折騰花錢。”
男人猛地起身:“這是我娘!我拜拜怎麼了?你非要跟來那就閉上嘴彆說話,彆吵著我娘!”
女人一愣,孩子也馬上哭起來,和她的娘一樣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