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豐盛的晚餐,看得林挽饑腸轆轆。
她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陳炙越的部下綁走,跟著奔波了一天,連口飯都沒吃上。
可惜那份大餐不是屬於她的,桌前已經坐了個人。
見她呆望著桌上的食物,又止步不前,陳炙越意外好心地問:
“餓麼?”
“還好。”她眼神都快流口水了。
說不餓是假的,不想和他一起用餐是真的。
“餓就過來,請你吃頓飯。”
她不信他能這麼善良,還請人質吃晚飯。肯定是像上次一樣在果汁裡下藥,或者往飯裡投毒。
這種小伎倆,她早就摸清了。
林挽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彆開,婉拒道:“不用了,你吃吧。”
她寧願餓死,也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陳炙越挑了挑眉:“真不要?”
“不吃。”她堅定得像入黨。
飯裡八成加了“小料”,她倒要看看,投毒者本人究竟咽不咽得下去。
可還沒等到他驗證,一杯溫牛奶就被強行灌入她口中。
陳炙越一手捧著杯子,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
力道不輕,林挽痛得輕哼。
玻璃杯貼到嘴邊,為了不漏到衣服上,她下意識地張開嘴。
這一張,牛奶直接灌進去大半瓶。好在它不是很燙,沒有傷害到喉嚨。
不給她合攏嘴的機會,陳炙越一口氣把剩下的部分也倒了進去,親眼盯著她咽下去。
重獲自由的一瞬間,林挽條件反射地捂住喉嚨,被嗆得直咳。
牛奶已經全部進肚,這時候即使吐,也乾嘔不出什麼。
完了。
裡麵指定有毒藥。
這渾蛋可真夠厲害的。她不喝,他就強行灌她嘴裡,橫豎就是不放過她。
她憤恨地瞪著陳炙越,充滿怒意的眼神似乎要將他戳穿個洞:
“你……”
“你什麼你?我在幫你補充營養。”他笑得輕佻,像個得意的登徒子,“再不吃點東西,你就餓死了。”
堅定認真的語氣,仿佛是真的在為她好。
看著他一臉“還不快感謝我”的表情,林挽更惱了,奪過陳炙越手中的玻璃杯就往他身上扔:
“你害陸聞澤丟一根手指還不夠嗎?本來說好的用一根手指換我,切了卻又翻臉不認人!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傷害我,結果又強迫我喝不知道加了什麼的牛奶!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解氣?把我們都弄死,你才快活是不是?!”
玻璃杯直直地往他身上飛,而陳炙越隻是微微側了側身子,就輕易躲開了飛行物。
隨著清脆的落地聲響起,布滿浮雕的杯子碎裂在他腳邊,頃刻間化為十幾塊尖銳的碎渣。
林挽矗立在界限之外,看著眼中的大廈崩塌,堅硬的東西變成殘破的碎片。
她身上的每一處骨骼都叫囂著反抗,所有倔犟和驕傲被刻畫得淋漓儘致。
她多希望這個玻璃杯能砸在他身上,最好讓碎掉的玻璃渣刺入身體,讓他也切身體會一下流血的痛感。
突然,那極具壓迫性的身影壓了下來,凜冽的氣息撲麵而來。眼前人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似乎欲行壞事。
然而下一秒,柔軟的唇瓣相碰。
陳炙越貪婪地舔舐掉她嘴角的牛奶,隨後深入進攻。
而身下被親吻的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對他所做的荒唐事震驚至極。
察覺到她的抗拒,陳炙越將扣在她後腦勺的手掌微微收緊,讓她和自己保持著極近的距離。
直至一吻結束,趁他的力道放輕,林挽立馬推開他。
水潤浸漬過的嘴唇明顯潮濕,她抬手擦了擦嘴,怒不可遏地質問:“你乾什麼?!”
與盛怒的林挽不同,陳炙越笑得雲淡風輕,以撩撥不定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