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匡手下的人馬回去報告消息時,程致遠也有些意外。
“什麼?早有一股紅蓮教的人占據了江田縣?”
“怎麼可能?是哪一支的人馬!”
回報的教眾隻是搖頭,他哪裡知道啊!
王猛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渠帥,新安郡除了我們,哪還有什麼紅蓮教啊?”
程致遠沉思半晌,也是有些拿不準主意:“不好說,紅蓮教眾被打散,大魏朝哪裡都有隱藏的兄弟,”
“說不準是哪位渠帥的人馬一直潛伏在江田縣,趁著我們吸引劉景大軍的時候,起事占了縣城。”
王猛又是說道:“之前渠帥不是派了一隊人馬到江田縣籌措軍糧以及打探消息嗎?不如尋他們來問問?”
程致遠搖了搖頭:“我早就派人去尋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他們的消息,也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
“不管怎樣,能不攻城就是件好事,老兄弟們還能少死一些。”
王猛:“渠帥!萬事小心為上啊,千萬彆中了埋伏。”
程致遠笑罵一聲:“還用你說!我自然知道!”
一揚馬鞭,紅蓮教全軍向江田縣加速行去。
程致遠果然小心的很。
一進入江田縣城內第一件事就是驅逐唐周的人馬,讓自己的人把守四門。
隨後,帶著自己的親兵衛隊浩浩蕩蕩的趕赴縣衙。
唐周、賈羽等人早已在縣衙前恭候。
遠遠看到程致遠帶人走近,唐周早早躬下身子行了個禮。
“紅蓮教張角,恭迎程渠帥!”
可沒想到,對麵的程致遠卻根本連看也不看自己,徑直走過自己身旁,帶人進入縣衙之內。
麵對紅蓮教眾人的無視,唐周好像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自顧自的直起身,向賈羽使了個眼色,跟隨進入縣衙之內。
這程致遠還挺不客氣,進入縣衙後,立馬就在縣令的位置上大馬金刀坐了下來,
隨後指揮著手下親兵搜尋著縣衙。
他也怕這不知根底的“張角”在縣衙內埋下伏兵,
萬一到時候“摔杯為號”突然衝出來一群埋伏的刀斧手可就不太妙了。
不過唐周早已將縣衙內所有人都撤了出去,
自己的“小蜜”範婷此刻都在青陽鎮住下了,所以程致遠的搜索注定徒勞無功。
親衛們搜索縣衙完畢,程致遠這才稍稍放了心。
此刻縣衙大堂之上,程致遠坐於主位,手下諸將分列兩邊,
而唐周卻被故意排到了地位最為低下的末位。
程致遠環視堂下,終於將目光聚焦在唐周身上。
“張將軍,你說你是紅蓮教的兄弟,敢問是哪位渠帥的手下啊。”
唐周早就做過功課,包括程致遠可能會拿出來試探的問題也演練了快八百遍,
此刻竟是不帶一絲猶豫的脫口而出:“回渠帥,末將之前乃是涼州郝仁,郝帥麾下!”
涼州郝仁亦是紅蓮教36渠帥之一,
不過郝仁的勢力可以說是36渠帥中最為偏遠也是最為弱小的一股,
在皇甫真沒被啟用總督各州兵馬剿滅紅蓮教之前,郝仁這一支就被涼州的本土勢力給擊潰了,
郝仁也是在戰場上被當眾梟首。
所以,把自己掛在郝仁名下,這程致遠根本就沒法查探真假。
果然,這程致遠聽到郝仁的名字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郝仁,老子根本就沒啥交情,也沒來往過啊,誰知道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
想了半天,程致遠突然眼神一亮。
紅蓮教起事之初,為了區彆各支人馬,給各渠帥都定下了不同的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