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郝仁那一支的切口程致遠也知道,不如就用這個試他一試。
盯著唐周,程致遠緩緩開口:“千裡草,何青青?”
話剛說完,程致遠就摸上了腰間的刀。
若是這小子答不上來,某便當場砍了他!
唐周咧嘴一笑,
自己軍師賈羽好歹也在涼州混過,涼州紅蓮教的切口賈羽豈能不知?
當下便是毫不含糊的接上:“十日卜,不得生。”
這話剛一說出口,唐周明顯感覺到程致遠身體放鬆了。
看來自己是通過了他的考驗。
“原來真是教中兄弟,剛才程某多有得罪,還望張將軍勿怪。”
唐周一拱手:“應該的。”
程致遠緊接著問道:“郝帥在涼州,與青州相隔甚遠,不知張將軍為何到了此處?”
唐周答道:“自從郝帥不幸殞命,麾下兄弟們四散,末將不才,帶著手下兄弟們一路隱姓埋名,躲避官府通緝。”
“一路行來曆儘艱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的路,才到這江田鎮隱居。”
“原本我們兄弟想就此安穩度日了卻殘生,可沒想到程將軍卻來了新安郡,還與那劉景老兒大戰。”
“江田縣縣兵被抽調大半,如此空虛的縣城,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啊!我們兄弟一合計,就重新起事了!”
“好!”程致遠大喊一聲,一拍桌椅:“好一個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張將軍攻取江田縣城可是大大的功勞!不知,將軍手下有多少人馬?”
唐周眼珠轉了轉,這是在摸清自己實力呢。
“人不多,隻有300人。”
“胡說八道!烏合之眾,淨吹大話!即便江田縣空虛,也不是你300人能攻的下來的!”
程致遠還沒開口,堂內一名武將卻率先出聲。
唐周抬頭看去,隻見此人站位相當靠前,應該屬於程致遠麾下高層。
“哎,老王!張將軍可是大功臣,咱們可不能輕慢了。”
說話的人正是王猛。
此刻見程致遠發話,卻是閉上了嘴。
唐周嗤笑一聲,針鋒相對:“你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咱們事實說話,江田縣城不就在你眼前?”
“大膽!怎麼和王副將說話!你一個小小殘兵將領,連自家渠帥都沒了,也敢這麼張狂?”
眼看唐周頂撞王猛,這先鋒徐匡也忍不住出言嗬斥。
“徐將軍!你們被劉景圍追堵截,走投無路,是我開城迎你們,讓你們進城休整重獲喘息之機,為何今日卻對我如此輕慢,莫非是小視於我?”唐周大怒,開口就噴。
程致遠到來之前,賈羽就專門囑咐過自己,
一味的討好妥協伏低做小並不能取信於人,反而會使人生疑,覺得你有什麼企圖,
若要真正做到無懈可擊,需得不卑不亢,才能讓人信服。
“大膽!”
“無禮!”
“放肆!”
“我要殺了你!”
唐周的話語似乎揭開了紅蓮教諸將的傷疤,
此刻紛紛拔刀怒視唐周,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與唐周火並。
砰!一聲巨響傳來,程致遠重重將腰刀摔在桌麵上。
“都是自家人,打打殺殺成什麼樣子!張將軍對我們可是有大恩,誰再出言不遜,我定饒不了他!”
程致遠一發怒,諸將頓時老實了下來。
隨後程致遠又問了唐周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便草草結束了這次會麵。
看著唐周離去的背影,程致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