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董局長接通電話,還不等對麵開口,便說道。
“老郝!”
“你不會也是問江嚴代考的事吧?”
話音剛落,電話另一便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他叫江嚴?”
“這麼說這事是真的?”
董局長捂臉坐在椅子上搖搖頭。
得!
就知道是來問江嚴這事的。
這小子還真可以,一次麵沒見,身上還帶著黑料,還能讓這麼多學術界大佬來打電話問他的情況!
這郝教授雖說現在已經退到教務處管管日常雜事,但人家之前可是研究納米芯片的專家!
國內這樣的專家一共也沒幾位,可見郝教授是多稀有的存在!
郝教授這樣的人,不管提出什麼要求,組織都會儘力滿足。
可現在竟然打電話過來問一個犯了事得學生!
江嚴的麵子,不小啊!
“事已經查證,是真的。”
“不過啊,我也隻能說這麼多了,剛才府單大學的陳老還來電話了,說要我保釋這個江嚴。”
“你說我就一個小警局的局長,哪有那麼大的手腕?”
“這不,陳老說他去聯係省委書記秦開明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裡突然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這哪是保釋?”
“這不是搶人嗎?”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也去找秦開明問問!”
“嘟嘟......”
再次聽到電話裡的盲音,董局長不由苦笑一聲。
“這叫什麼事啊?”
“當年我升局長,也沒有這麼大的動靜!”
“這江嚴,不簡單啊!”
.....
.....
燕京市省委書記秦開明的辦公室裡,秦開明揉著眉心伏在辦公桌上。
辦公室很大,加上秦開明不喜歡過多的物品點綴,所以往日辦公室裡都會顯得很簡約空洞。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秦開明桌子上的擺件小紅旗正左右來回的擺動,擺件的前方,已經坐了三個教授。
誰能想到,他這個既不是學校也不是實驗室的辦公室裡,今天竟然來了這麼多學術界老前輩!
麵對這些老家夥,他可是一點架子都拿不出來。
就像幾十年前錢老在戈壁灘研究兩彈時,開國將軍都要聽錢老指揮。
陳老和郝教授雖然不是錢老那樣的任務,但他秦開明也不是開國將軍!
現在,秦開明隻能賠笑的同時,給幾個老家夥倒上剛沏好的茶水。
“這麼說,陳老,您是為江嚴代考這件事來的?”秦開明給幾人滿上水後,沒有回到他那張老板椅上,而是在陳老身邊坐了下來,一如一個晚輩一般將茶杯推到陳老麵前。
“江嚴這件事,我都已經找警局的小董問過了,是代考了,還代考了五年,性質非常的惡劣,這給社會上帶來了很嚴重的負麵影響!”陳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放下杯子,順帶‘呸’的一聲吐了下茶葉渣子。
“但你要是了解他的話,就知道這事也情有可原。”
“這小江有個臥病在床的妹妹,每年手術都要好幾十萬,這孩子是逼不得已才走上這條道路了。”
“事出有因,法律的紅線咱們絕不越過,但也要講點人情不是?”
“站在他的角度,當年我要是有個這樣臥病在床急需用錢的親戚,還是血親,可能我研發的那款鑽頭,現在都已經在國外挖石油了,就沒辦法為國家效力了!”
秦開明雖說在新聞上倒是看到過江嚴代考的新聞,不過也隻是掃了一眼,簡單略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炸窩了!
這陳老竟然為了幫江嚴開脫,連他鑽頭的事都說了出來。
陳老賣鑽頭這事他們都很清楚。
當年有個外國人花三百億購買陳老研發的鑽頭,差一點這鑽頭的技術就流傳到國外了。
“陳老,您這不是言重了?”秦開明笑笑給陳老續上茶水,“那個江嚴不過是高考厲害一些,怎麼能和您陳老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