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張半洲,你沒事得罪陸遠乾什麼(2 / 2)

首輔 煌煌華夏 5006 字 6個月前

於是就在張經彈劾奏疏進入司禮監的第三天,翰林學士兼國子監祭酒茅瓚上疏彈劾張經六條大罪。

其一挪用軍費,其二臨戰畏敵、其三丟城失地、其四擅權亂政、其五謀毀社稷、其六收受賄賂!

茅瓚以此六罪請嘉靖誅張經滿門!

也就在茅瓚彈劾奏疏進入司禮監的當天,翰林院、國子監三百餘名生員罷學聲援茅瓚,靜坐承天門外請聖訓。

上一次北京城中出這麼大的政治示威事件還是在大禮議的時候。

“我的半洲兄,你說你沒事惹陸遠乾什麼啊。”

五軍都督府內,定國公、太子太保、前軍都督府都督徐延德望著眼前的張經氣的跺腳嗬斥:“那是你該去招惹的人嗎。”

原本在南京還和陸遠吹胡子瞪眼的張經此刻也不複高傲,滿麵愁容的坐著歎氣:“老夫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什麼實話?”

徐延德聞聽此話就來氣:“你口中的實話有什麼證據嗎,不還是你自己的個人臆測。”

“十幾萬士兵進海關是老夫的臆測嗎,江南那麼多軍械廠連日不休的打造兵器鎧甲武裝這些所謂的海關吏員是個人臆測嗎。”

張經反駁道:“這都是事實啊,但他陸遠做了什麼,他竟然密使同黨茅瓚等人糾結生員誣陷老夫,羅織罪名欲致老夫於死地,實乃國朝第一奸賊!”

徐延德氣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指證如果坐實了是什麼罪名,那是謀逆,要誅九族的,你這麼害人家陸遠,就彆怪人家現在來害你。”

張經聽傻了:“這麼說來,還是老夫的錯了?”

“唉。”徐延德重重一跺腳歎了口氣:“半洲兄,你戎馬半生,疏於朝堂而久出軍營,老實本分做一個領兵的將軍不好嗎,很多事不要去摻和,睜隻眼閉隻眼的也就過去了。”

“國公爺!”張經遽爾起身,不可思議的看向徐延德:“您老可是世受國恩啊。”

“如果說那陸遠挑明了要造反,那本國公沒什麼好說的。”徐延德亦是起身言道:“老夫立刻披甲執刀上戰場和他拚個死活出來,但人家沒造反啊,人家還是為咱大明朝立了無數功勞的賢臣名相,無名無分的本國公怎麼和他鬥?

這個朝堂他和軍營不一樣,有些事他,哎呀,你讓本國公怎麼和你解釋,真是急死老夫了。”

“那這事,皇上是個什麼態度。”

“這種事你還想問皇上什麼態度?”徐延德摁著張經落座,開口言道:“現在你的奏本在司禮監裡淹著,這件事皇上不知道,明白嗎,就權當沒有這件事,承天門外彈劾你的那些生員,本國公會去找成國公,我倆一起出麵找內閣協調將其勸散,這事就此翻篇,以後你也不要再提了。”

張經隻覺得如鯁在喉,可沉默半晌後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長歎。

“罷了,全憑國公爺做主。”

“等風聲過去,留在北京進京營,協理戎政。”

徐延德為張經安排好後麵的路:“將來好好練兵帶兵,不要再摻和不該摻和的事了,摻和不明白隻會害了自己。”

“老夫記下了,多謝國公爺,告辭。”

看著張經離開,徐延德又是悵然一歎。

這張經,難道就不會裝糊塗嗎。

想想,徐延德就頭疼。

承天門外那些請願示威的生員該怎麼遣散啊。

淨給自己惹麻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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