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周又菱不僅要麵對自己那個冷冰冰的丈夫,還要和付家人周旋,她真的覺得好累。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是打落牙齒她也要往自己的肚子裡吞,並不想再讓父母操心。
*
晚飯高峰期已過,店內依舊爆滿,不過不同的是席上基本都已經是殘羹剩飯,多數人都已經在準備離席。
付勳州雙手抱胸,冷著臉坐在位置上,他的心情著實不佳。
餓了一天肚子,原本是想回家吃一口熱乎的飯,周又菱不在家等著他就算了,到了餐廳還不讓他吃東西。
其實付勳州是知道周又菱和那個少年是沒什麼的,隻是不滿意的是周又菱的態度。
一向習慣了被捧在雲端的付勳州越想越覺得生氣,正準備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母親俞婉容打來的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
付勳州應了一聲,說是在外,轉而問:“媽,您有什麼事嗎?”
俞婉容說:“又菱剛才是不是給薑莎臉色看了?”
“怎麼?”
“今天我在祖宅裡吃飯,你表妹薑莎突然回來坐在沙發上哭,說又菱仗著自己是大嫂在外麵欺負她。你這個當哥哥的在旁邊,怎麼不勸著點?還有又菱也是,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麼能說出那種話?”
付勳州輕哼一聲:“什麼話?”
俞婉容問:“她是不是說要代替你姑姑管教薑莎?”
付勳州不可置否。
周又菱是說過類似的話,但他並沒有覺得不妥。
姑姑付之清隻有薑莎一個女兒,心肝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溺愛過多。如今薑莎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但言行舉止的確沒有教養,這也全是拜付之清所賜。俗語說長嫂如母,周又菱若真要管教薑莎沒什麼問題。
俞婉容說:“你姑姑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你不是不知道,這話叫你姑姑聽了去,說是全家上下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她現在坐在你爺爺跟前不依不撓要討個說法。”
付勳州笑:“她想討什麼說法?”
“說是要讓又菱到她麵前來道歉。現在一家人在祖宅坐著,要等又菱過來。”俞婉容一向對付不來自己這個小姑子,一時之間沒有辦法,隻能給兒子付勳州打了這通電話。
俞婉容在家裡一向是最不喜歡鬨事的人,因為丈夫早逝,她一個人帶著付勳州長大,很明白一個道理:韜光養晦。
能獨自一人將兒子付勳州撫養成人,並讓付勳州順利成為付氏集團的接班人,是俞婉容的隱忍和堅韌換來的這一切。
付勳州想著周又菱這一晚上讓他生氣憋屈的舉動,於是對電話那頭道:“知道了,一會兒回來。”
坐在旁邊的那對小情侶看熱鬨不嫌事大,繼續八卦:
“這男的還真能忍,頭戴了頂閃閃發光的綠帽子。”
“噓,你小聲點啦。”
三尺寒冰都沒有付勳州的這張臉冷,付勳州在這裡坐了一晚上,也餓了一晚上,最後居然還要被人嘲笑。
伸手招來服務員,冷冷留下一句:“買單。”
不多時,周又菱也回到原來的餐位上。她發現付勳州和少年都已經不在位置上,四下看了看,低頭看到餐桌上有一張付款小票,小票上打印出來的正是她之前點的所有菜。
很顯然,付勳州已經付了款並扔下她獨自一個人走了。
周又菱似乎也看透了這段婚姻,他想走便走,從未特地告訴過她,也從未在乎過她的感受。
她又何苦非要在他的身上找存在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