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勳州斜靠在車上,手裡拿著一根還未點燃的煙。
他也忘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又開始抽煙,仿佛吸入肺腑的煙味能夠麻痹自己的心臟。
煙霧繚繞,好像是為他的寂寞喝彩。
付勳州好看的手指夾著煙,另一隻手將火柴劃亮了暗淡的角落,也讓臉上顯露出憂鬱深深的痕跡。
他低頭緩緩將煙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煙圈靜靜的飄動,他的內心卻是翻江倒海,思潮如湧。
付和煦一把奪了付勳州手上的煙放到自己唇上叼著,道:“你最近怎麼那麼能抽煙?不怕得肺癌啊?”
付勳州側頭看了眼付和煦,沒再說什麼。
付和煦眯了眯眼,對付勳州道:“我沒記錯的話,幾年前的今天似乎是你和周又菱結婚的日子。”
說著,猛吸了一口煙。
付和煦會記得清楚,是因為那天他正好踏上去國外的班機。他也清楚知道,是付勳州代自己去結婚了。
付勳州輕輕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的婚禮準備的匆忙,她都沒有一套合適的婚紗。”
付和煦點點頭:“聽說了,說是婚紗是隨便買的,價格雖然挺貴,但不太合周又菱的身。我……很抱歉”
付勳州低笑,轉頭看著付和煦:“你抱歉什麼?”
付和煦隨意抓了抓發,說:“若不是我逃婚,你如今也不會那麼痛苦。”
“蠢。”付勳州淡淡吐出一個字,轉頭又看向前方。
付和煦皺眉:“不是,你罵我?”
“可不是。”付勳州臉上表情平靜,緩緩道:“你還真的以為有什麼衝喜?都什麼年代了?是我母親一手安排。”
付和煦眼底有疑惑,但很快茅塞頓開。
付勳州說:“我母親算準了你一定會逃婚,便勸說我去結婚。你當真以為她是為了爺爺的健康考慮?”
付和煦:“……”
簡直刷新了大少爺的三觀。
這麼說來,看似一聲不吭的俞婉容,其實才是背後的終極boss啊!
俞婉容憑借自己柔弱的外表騙過了所有人,私底下卻暗搓搓地計劃好了一切。
付和煦有點不懂:“我記起來了,當時衝喜的時候一開始不是說讓我娶薛伊寧的麼。那嬸嬸為什麼不讓你娶薛伊寧呢?無論如何,薛家的勢力也比周家要強上百倍。”
付勳州搖搖頭,說:“我母親知道薛伊寧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付和煦黑了黑臉:“嗬嗬,這算不算叫虎毒不食子?”
付勳州:“其實,結了婚之後我才恍然大悟,一切都在母親的計劃之中。她在家中蟄伏多年,其實看得比誰都透。隻有得到爺爺的信任,才能得到付氏集團。得到付氏集團,才能永遠無憂。”
“這是他媽……宮鬥劇呢?”付和煦已經要驚掉下巴。
付勳州說:“我也隻是母親的一枚棋子。”
“嬸嬸還真讓我吃驚。”付和煦掐了煙,轉頭看著付勳州,“那你現在把付氏集團交給我,豈不是讓嬸嬸這些年的心血都白費了?等等,嬸嬸不會要對我做什麼吧……我好怕怕。”
付勳州麵色平平,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了眼付和煦:“放心,你死不了。”
付和煦聞言一臉愁眉苦臉:“我,我怎麼那麼慘啊……天地可鑒,我對付氏集團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付勳州伸手拍拍付和煦的肩:“你就好好乾著吧,爺爺的心血需要一個人繼承。”
付和煦:“那你繼承不就是了?”
付勳州:“我不感興趣。”
付和煦:“那你以為我就感興趣了?”
付勳州搖頭:“因為,隻有你繼承了,我母親才是功虧一簣。繞了這麼一大圈,她這些年的盤算,才是全部落空。”
付和煦一臉驚悚地看著付勳州。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付勳州這就是典型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好一個玉石俱焚啊。明麵上付勳州這個做兒子的不能和母親撕破臉,但暗地裡卻給了俞婉容重重一擊。
付和煦不甘示弱:“付勳州,你那麼能算計,怎麼還把你自己老婆給算計沒了呢?”
付勳州聞言一怔,他沒有回答,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
付和煦匆匆跟著上了車,問付勳州:“你要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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